错,让杨午给你舅舅送去,信扣在了我手里。”
杨伯卿听到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舅舅,神色开始黯然。
杨母没有注意到儿子神色的变化,兀自庆幸道:“幸亏我安排了眼线,要不然那封信让你舅舅看到了怎么得了......”
杨伯卿痴痴地插嘴道:“舅舅看见了也未必生气。”
杨母这才发现儿子的神色不对,惊讶道:“伯卿,你这话什么意思?”
“母亲当真不知道吗?”
杨母焦躁地催促道:“当真不知,哎呀,你快说。”
伯卿看了看周围的仆人,杨母立刻会意,让身边的老仆人孙妈带着厅里的一干丫鬟们退下去。等她们都出去了,伯卿才低声说道:“母亲,舅父大人出事了。”
一听娘家人出事了,杨母立刻站起身来,面色发情,浑身战栗:“你是说你舅舅吗?你舅舅他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伯卿低下头,如丧考妣的一副样子,哀叹道:“其实舅舅不过是发了一句牢骚而已,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以前的内阁首辅夏言夏大人身上,那根本就不是个事,只可惜舅舅抱怨的是现今的内阁首辅严嵩严大人。”
“你舅舅他收了什么冤屈要抱怨严大人呢?”
“这件事冤就冤在舅舅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抱怨。起先是杨继盛弹劾严大人结果被下入诏狱,惨死刑场,接着是杨继盛的好友王世贞替杨继盛收尸入殓得罪严大人,严大人又将王世贞的父亲王抒王总督拿入狱中,刑场处决,舅父大人同情王氏父子的遭遇,私下与人讲“谁人没有父母,谁人没有儿孙,谁人没有朋友,严阁老对王氏父子的做法未免太过份了,即便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福报着想,也不该如此决绝。”。
“你舅舅就因为说了这番话得罪了严大人了么?”
“母亲明鉴,正是这一句话传到了严阁老耳中,严阁老认为我舅舅诅咒了他的子孙,正打算给舅舅一个教训呢,舅舅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啊。”
杨母也是又急又气,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舅舅呀,得罪谁不好,怎么就得罪了严阁老呢,亏他年轻时还杀伐决断的,人越老越妇人之仁,还管不住自己的嘴,落人这么大一个口实。不行伯卿,你得想办法救救你的舅舅,他可是你的亲舅舅,你能攀上严阁老的关系还是你舅舅牵的线呢。”
“母亲,这道理孩儿知道,再说亲娘舅出事,外甥哪有等闲视之的道理。”
“那你跟严阁老求过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