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身上太臭了,对比的。”杨伯卿强词夺理道。
杨季卿抬起胳膊来闻闻自己腋下,自己的味道确实大了些。他赶紧换人来给他弄水洗澡,梳洗一番,穿了身刚洗过的衣裳去见母亲了。
杨母见到小儿子清清爽爽地走进来,神清气爽地给自己请安,两下里心情都十分不错。
季卿还是不知道哥哥是如何说服母亲同意冬儿跟自己来往的,再次问起详情。杨母笑着说道:“这几日我忽然感觉耳聪目明,身康体健,以往总是觉得身体沉重,四肢乏力,偏这几日浑身轻快,好似一朵羽毛一样,我就纳了闷了,遣人去庙里问曾师太可曾见过这种事情-------”
一提到庙和曾师太,杨季卿便走神想到安修师太和冬儿,杨母见他有点走神,提问他道:“季卿,你可知道曾师太是怎么说的?”
杨季卿忽然被点名,赶紧回神道:“孩儿不知,请母亲名示。”
杨母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曾师太恭喜我说这是子孙在行大善,福气报到了长辈身上,以至于我有了羽化登仙的感觉。”
“行大善?是哥哥行的吗?还是成玉?”杨季卿认为这福气不但报到了母亲身上,更报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和冬儿的事情终于被认可了。
“傻孩子,曾师太掐指一算,原来是你在偷偷摸摸行善事。”
杨季卿陷入云里雾里,迷茫地问道:“可是母亲,我最近一直在禁足,哪里都没有去,怎么可能是我?”
杨母一笑,说道:“一开始我也纳闷,后来打听这些下人们,原来是你一直在让杨晨每天送刘伯去十里街给万冬儿那个小跛子治腿脚,曾师太说了,这便是你替我们杨家行的大善了,既是善事,又福报在我身上,我再阻拦你的话,那就是逆天而行,不知好歹了。”
“那凤仪表妹那里呢?”杨季卿还是念念不忘撤销婚约的事情。
杨母略略迟疑了一下,答复道:“我先给你舅妈通过气了,你舅妈倒好说,只是你舅舅和你表妹性格都比较刚烈,这件事宜缓缓告知,不宜操之过急。”
杨季卿想了想,觉得母亲的看法也对,万一凤仪表妹因这件事要死要活,他还真是不敢强行解除婚约。
解除禁足的第一天,杨季卿便给冬儿写了封手信,着杨晨送过去,约她第二日一早同去普照庵,冬儿这边看完杨季卿的亲笔信,喜极而泣,低低绰绰地哭了一会儿,便把信拿给父亲看了。
万客舟的心一直和女儿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