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修师太毫不客气地扔过来两个字:“浅薄。”
如果是别人说自己“浅薄”,冬儿肯定会大受打击,不过她对母亲的嘲笑向来很有抵抗能力,她撅着嘴提醒师太:“母亲,你吃了八年的斋,念了八年的经,攒来的福气也够我们一家三口用一段时间了吧,更何况父亲他是真的很想念你,您就顺着我搭的台阶走下神坛嘛,您要是怕街坊邻居笑话,咱们就卖了现在的房子换个地方住嘛,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
“施主,贫尼还有早课要上,恕不奉陪,您慢走,不送。”安修师太下了逐客令。
“母亲,母亲----”冬儿看着师太起身离开,束手无策,只得尽力多劝几句:“您不必今天就做决定,我父亲说让您好好想想。”
安修师太头也不回地走了。
冬儿望着母亲单薄的背影,莫名奇妙地相信不久之后母亲一定会走出这个寺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