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过药了。”
他对她极尽温柔,其实那并不是他擅长的,是他费很大的劲才能装出来的很尴尬很肉麻的温柔:“姑娘可还记得我吗?”
冬儿茫然着睁着眼睛,无法开口说话。李铭硕察觉出她连话也不能说,便自说自的,回忆两个人相遇的场景:“那天我去杨伯卿家吃酒,在后花园里碰见姑娘,如果不是姑娘拉我一把,我不死也得呛几口水了,算起来,姑娘可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冬儿只能静静地听着。
“姑娘既然救过我一命,我就不能不思回报。那杨伯卿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是个巨贪,要不是我给他兜着,他们家现在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姑娘在那样的人家呆着,迟早也会殃及自身,不如赶紧抽身出来的好。所以呢,我这也算是以身相许了。”李铭硕握着冬儿一只手,轻轻地摇着。
冬儿静静地望着床底的帐子,仿佛在听。
李铭硕看她的眼睛含着泪光,闪闪亮亮,心生爱怜,用手去抚摸她乌云一般蓬松黝黑的秀发,这才发现她刚刚洗过头发,发根还是有点潮湿。
他从自己袖中取出对方曾经索要无果的白手绢,拿到冬儿眼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就是姑娘借给我用过的手帕,我天天揣在身上,根本就舍不得用,上面还带着金桂花的香味呢,我给你擦擦头发吧。”
他用左手挑开她额头上的头发,右手拿手帕去擦拭发根的氤氲潮湿,拨弄到她额头右上角发际线处的一绺头发时,发现她的发际线内侧竟然藏着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鲜红色的痣,大惊小怪道:“姑娘这里有颗痣耶,真好看,红得像刚挤出来的血珠子一样----------幸亏是个平的,要不然我这贱爪子真想揪下来,呵呵。”
他撩。弄完头发,慢慢地把脸凑过去,闻到了女孩子洗完澡之后带着澡豆香味的体香。
苍天可鉴,他今天晚上原本是想做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给助人为乐、热心救人的万姑娘留一个高风亮节的伟大形象,好让她对他产生“此人乃正人君子”一类的崇拜之情的。
都怪这些该死的香甜气味,把他熏得完全忘记了一开始的打断。
他渐渐地把持不住了,浑身血脉喷张,下身又热又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最终牙一咬,心一横,翻身压在冬儿身上,一如那天在杨家后花园那样,满嘴的酒气,双手捧着她的脸,先是疯狂地亲吻,然后脱掉彼此的衣物,闯入了对方的身体,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横冲直撞。
屋子外面风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