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个多月了,居然像打发六七岁的孩子一样打发我走,真是抬头老婆低头汉,是不是个公主的都有公主的毛病。”
气归气,他还是压住性子劝说:“娘子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回堂屋大床上休息吧,这里的卧榻如此狭窄,翻个身就能掉下来,想必平时也是休息不好的,我扶娘子回堂屋休息。”他边说边伸过手来搀扶冬儿。
冬儿像个猫一样,灵活地一侧身子,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
李铭硕抓了个空,手便停留在空中,尴尬地讥笑道:“娘子身手好敏捷,一点儿都不像身体欠安的样子。”
冬儿辩解道:“我心里头不自在,李驸马请回吧。”
“我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也不许宿在这间偏房里了。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李铭硕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就揽住了她。
“李铭硕你放开我。”冬儿在他的臂弯里使劲挣扎,妄图挣脱出去。
“我便不放开又怎样,反正我们两个,要么你心里头不自在,要么我心里头不自在,总要有一个不自在的,这名额给你,我就不同你抢了。”
说着他把冬儿扛在肩头,踢开偏房的门,径直往堂屋去了。
冬儿一边挣扎,一边向丫头呼救:“寒花,寒花。”
这是个十月中旬的夜晚,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月明星稀,夜色清冷,寒花本来是侯在偏房门外等着服侍主母睡下,自己再去歇息的,忽然听到屋里头两个主子先是吵架,紧接着房门被踢开,主公扛着主母走出来,大步流星地往堂屋去了,主母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喊大叫她的名字,她急得只会跺脚,却不敢上前阻拦。
冬儿眼见得自己马上要被扛进堂屋的门了,寒花却一步也不敢上前,只得拼进最后一口气力朝着后院喊了一声:“李墨戈。”
寒花这才想起自己不敢去阻止主公,墨戈大哥或许有这个胆量,她便赶紧往外院跑,搬救兵。
墨戈听见前头院里吵吵嚷嚷,还听见冬儿呼喊他的名字,本已经钻进被窝了,赶紧披了件衣服出来看怎么回事。刚出房门就看见寒花急匆匆跑来求他:“墨戈哥哥,公子和小夫人吵架了,你赶紧去劝劝吧。”
“为的什么吵架?”墨戈见惯了两位主子不对付的样子,倒也不稀奇。
寒花可怜巴巴地猜测道:“好像是公子让小夫人去堂屋休息,小夫人不肯去,然后两个人就争论起来,争论了没几句,我就看见公子踹开偏房的门,扛着小夫人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