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硕恰好在一旁立着给母亲读总兵父亲寄回来的家信,老夫人便质问大儿子道:“你不是说这个孩子出身贫寒,小时候都吃不上饭吗?怎么口味如此刁钻,不像是饿着长大的孩子啊。”
李铭硕撇嘴道:“母亲是没有看到厨房里的人往我房里送汤水的阵仗,知道的人知道我房里养的是人,不知道的以为我房中养的是猪呢。”
李母絮叨道:“吃不了就告诉冯妈妈减量就是了,何苦这么铺张浪费,叫外人说了咱们家穷奢极欲,家风奢靡。”
“说过几次,冯妈妈不听,冬儿只好摁着我们替她喝,我还被她逼着喝了三天呢。”说到这,李铭硕抬起两只手来摸着自己的两个胸,低着头看着,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忽然觉得我这里涨得慌。”
李母叹息道:“冯妈妈还是减量吧,别拿着她当水缸精养,她哪有那么大的肚子。”
冯妈妈委屈道:“我听老夫人派过去的小丫头讲,那万姑娘根本不是吃得了吃不了的事,大多数时候她一口都不吃,每天吃饭跟喂小猫的一样,舔两下就饱了,就舔那么两下,怎么可能饱呢,你看她都快四个月的身孕了,哪里显出肚子来了?”
李母想想万冬儿那变化很小的肚子,心中也是郁闷,这婆婆做得丝毫没有成就感,她又数落大儿子:“你和那个姑娘每日里同歇同卧,你倒是劝劝她,现在又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过活,她可是肩负着公主交给她的重任。”
李铭硕很不服气地说道:“早跟你们说过这孩子的脾气特别扭。一般人受不了她的。你们就是不听。现在郁闷了吧,郁闷了也别来找我,什么不顺遂的事情也不要来麻烦我。你们上赶子追着请家里来的活祖宗,含着泪也得伺候下去。我才不要夹在你们中间受这夹板气---不管。”
李母在儿子那里吃了个闭门羹,又转向冯妈妈:“冯妈妈,我知道你尽心尽力了,要不这么着吧,你每次给她少做点,盯着她吃下去,我们不逼迫她多吃,但是一口不吃是绝对不可以的。”
冯妈妈巴不得逮个机会在那个姓万的小丫头跟前抖抖威风呢,听得李老夫人让她监督冬儿用饭,好似拿到一柄上方宝剑一般,喜滋滋地磕头下去了。
第二天中午冯妈妈端着一碗补药去冬儿房里,放在冬儿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姑娘,老夫人说了,这大补的汤药不吃是不行的,您不把它给喝下去,不光老身不愿意,老夫人那里我也没有办法交待,姑娘还是忍忍自己的口味,把老身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汤都喝下去吧。”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