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非你不给治呢!真是难打发。”
我一听,急忙换上墙上挂着的白大褂,戴上消毒手套,走进里面隔出的诊室,眼看病人正背对着我盯着墙上的穴位挂图沉思,也懒得跟他废话,于是直接开口道:
“好了,别干站着了。脱裤子呗。”
没想到,这家伙听了我的话,半天都没有反应,等我把布袋里的各式银针摊开摆好,转过身来,他却依旧只顾自发着呆。
看到这情形,惹得我不耐烦地再次发话道:“这位先生,麻烦你把裤子脱一下!”
话音刚落,谁料想,这厮居然先是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几秒钟后,却终究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了出来!
咦,这笑声,听起来好像有几分熟悉呢!却一时又一点想不起来。
“李昂兄啊!多年不见,没想到,你除了亲情、友情、爱情之外,如今竟然还研究起了基情啊!”
听到这半带调侃,半带挤兑的话语,我突然想起了来人是谁——
“柜子?!原来是你!好小子,当年考上了r大的金融硕士就音讯全无的家伙,究竟是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说!是来带哥发财的么?”
“看李昂兄说的,就我这小身板,发啥财呢?要发,还不指望着靠抱大哥你的大腿发达呢!”
“得了吧你。咱就别相互哄抬身价了。老实跟哥交待:听说你不是去进出口银行了吗?怎么不好好在那儿待着呢,待遇不是挺不错吗?还是说修年假了,忙里偷闲跑来看哥?”
说实话,我实在想不通柜子为何放着省城好好的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不顾,反而有闲心跑来我这鸟不拉屎的小诊所耗上大半个早上。
按他们这般钻研捣鼓经济学的家伙们的思路来说,这不是亏大了吗?
“唉,一言难尽啊。”柜子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腕上运动手环里的时间,对我挥了挥手,用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说道:“反正也到吃饭时间了。走!哥请客,咱们边吃边说!”
哇塞!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听完柜子承诺买单的话,心里别提多激动了。说实话,这阵子我实在是穷死了,大川叔借我的钱,除去铺面和专修的费用,再减掉付给罗晓丽的工资,我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难得有兄弟肯给吃了半月米饭青菜的我开开荤,能不惹得我心潮澎湃吗我?!
半小时后,坐在一年前和和阿霞重遇时的饭馆里,如烟的往事依旧历历在目。我不由得感概万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