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了闻暗道里的空气,虽然显得阴冷寒湿了些,但终究感觉没有大碍。以防万一,我还是找桑杰要了打火机,点起一根老蜡烛,轻轻放到了那暗室的缺口处。
看到这里,柜子却坐不住了,见我还在暗道门口犹豫,忍不住挤了过来,凑近我,对我低声说道:“哥,咋了?点这蜡烛是几个意思?怎么学起摸金校尉来了?”
柜子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俗话说:“人点烛,鬼吹灯”,这的确是道上摸金校尉间相传的行规,寓意我就不说了——因为我其实也整不明白。
至于说我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安全的考量。毕竟,起码说,蜡烛如果都点不着,至少说明说暗道里的氧气是非常匮乏的,贸然下去会有危险。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暗道里充满了危险的可燃气体,而后果么,自然就是我们坐上“土飞机”,被炸飞冲天了。
想到这里,我嫌跟柜子解释起来麻烦,就低声回了他一句:“怎地那么多话?学着点,跟我来就行!”话说出口时,我还故意演出一副嫌弃他多嘴的模样,语气也有意识地沉了沉,听上去还真有种经历过沧桑,见识过世面的味道。
那柜子一听,竟真给我唬得一愣。这家伙从大学起,素来就对我小有崇拜,对我的话自然深信不疑,见我喝斥他,还真以为遇上了棘手的情况,当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老老实实地跟在了我后面。
我见状心中只是好笑,心想,刚进到这里的时候,哥早用心眼“扫描”过一遍了,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危险,没想到随便装装样子,还真把柜子吓唬住了,真有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柜子这家伙也算是有些冒险精神,不像我那知难而退的老友耳朵,只经历过一波大黑山蛊墓的洗礼,就再也不敢下地探索新奇的未知世界了。两相一对比,同样想靠摸宝贝发财的柜子和他那相好的梦昭,比起半途而废的耳朵,还真是够难得的了。
胡思乱想间,我们一行人已经跟着高举着传统的火把,一马当先领头的桑杰,小心翼翼地往暗道里爬去。
爬了一段,人穿过厚厚的土墙后,已经能直起身子。我见他头也不回,一副不惧艰险的大无畏模样,不禁对他肃然起敬,不经意间脱口而出问了桑杰一句:“兄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不怕吗?这种几百年来都没人来过的地方。”
“兄弟,瞧你说的。”桑杰见我叫住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对我说道:“我怎么可能不害怕?我们又不像你,学了一身上天入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