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去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她的父亲,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赶马人,听到她的言论后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她不过是受到了自小亲近的表姐之死的刺激。于是,在阿九妹完成了女工家务后,跑来马帮帮忙上下货物,跟老辣的马脚子调教偷师时,他也没表现出过多的排斥。
到了出货的时间,马队还是照常出发行商,想着拦在目的地面前的百万大山挺进。出发当天,老爹意外地没有看到阿九妹前来送行,只当作她因为自己没有答应她随队出马的请求赌气,也没当作一回事儿。
不来就不来呗,出发的时辰已到,队伍不会等任何人,只能动身。有时候,看一个马锅头的魄力,看他踩时间点子准不准,就能看出一二。毕竟,走马看似是个体力活,其实更是个容不得半点岔子的技术活,而提高容错率的最好办法,就是尽量做到精准。
老爹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他一辈子都这样,这一次也不会例外。这不,马队走了五十里地,果然来到了预期的峡谷。
这时,山涧里吹来一阵凉风,浓密的乌云不知从哪里卷了出来,不一会就罩住了整个山头。老爹一看山雨欲来,倒也不惊慌,一手拉住头马的嚼子,一边扭头指挥队伍找地方遮风避雨。
这一系列吆喝的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跟他之前几十次走马一模一样,本就并什么好挑剔的。而老爹也凭经验以为,这不过又是一场平常的过山雨。毕竟,在这十里不同天的横断山里,时不时出现这种来去匆匆的雨云,赶马人也都习以为常了。
只是,拉扯着马儿,抬头看看黑云压城,昏天黑地的四周,老爹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照理说,这段路经常有过山雨发生,倒也没啥子好奇怪的,问题就在于,这一回,好像来得过于猛,过于急了。
“轰隆!”
不等马帮队拐过仅能容一人一马并排走过的狭窄山道,来到那相对宽敞的陂谷底下的避风港,一道惊天动地的炸雷,竟毫无征兆地追随着照得天地瞬间如同白昼的闪电轰了下来。
雷声若是落在远处还好,那样的话,经验丰富的骡马们并不会受到太多影响,但这一声骤然发难的炸雷,此时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老爹前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把一棵剑一般直挺挺冲天而起的百年巨松,给劈成了两段。
随着低沉浑厚的那声震聋发聩的炸雷,那断掉的老青松,只擦着几乎挤满了人马,根本不可能躲避的马帮路,有惊无险地落入了悬崖边上的万丈深渊。
就在老爹等人庆幸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