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不过百余丈,此时马车已经冲到了城门口,西城门的四五个守卫此时倒地不起,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是死了。
李殊慈四目急转看向四周,西城外满是被白雪覆盖的山峦野径,黑衣人似乎故意牵引惊马往偏僻的山路上冲,李殊慈强自按捺心中的惊恐,道:“木云,若是一会相府的护卫没赶到,你跟贺全赶紧逃,别管我!”
木云眼睛通红,跟贺全一人一面,奋力的拽紧缰绳,两人一口同声坚决道:“不行!”
木云的双手已经被缰绳磨出丝丝血迹:“姑娘说什么傻话!木云跟了姑娘,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正说话见,后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马嘶人叫乱成一片,李殊慈探头一看,惊喜道:“是相府护卫!”
“姑娘坐稳了!”木云见救兵来了,大声喊道,示意贺全准备跳车。说着利落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手腕一抖,长而薄的剑身打了一个回旋缠在马脖子上,马痛的一阵哆嗦,嘶鸣声顿时变成了呜咽,鲜血霎时激喷而出,马身借势往前冲的两步轰然栽倒在地,马车一时被扯向一旁倾翻过去,木云纵身跃起,拉起李殊慈跳出马车,两人狼狈不堪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才停住。
贺全没有木云那么利落的伸手,跳下马车堪堪避过,摔在死马旁边,晕了过去,马脖子处依旧汩汩冒着鲜血,沾了贺全满脸满身。
李殊慈被木云抱在怀里仍然摔得痛不可当,还未来及起身,木云惊叫一声,翻身将李殊慈压在身下,黑衣人手中长剑,哧的一声刺进木云的肩胛处。李殊慈下意识的反应,一脚揣在那人的膝盖上,李殊慈平日跟着向九木云瞎比划,这一下力道也不小,那人痛呼一声,就在这一个空挡,相府护卫栖身而上,将黑衣人引到一旁。
时下情形并不客观,相府护卫虽然人多,可那几个黑衣人却是训练有素,以一对三,马车后方已经有四五个护卫扑倒在地,喉部被利器割断,还在剧烈抽搐,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李殊慈强忍住不适,将棉帕垫在木云的伤口上,撕下裙摆缠好,木云唇色苍白,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显然伤势不轻,看着外围章法渐乱的护卫,急道:“不行,这样下去,岂不是必死无疑!”
李殊慈看着相府护卫一波一波被黑衣人灭杀,心里越来越沉,“这是早有预谋!这群黑衣人是一路尾随,等着向九离开才动的手。”
木云一咬牙抄起掉落一旁的软剑就冲了上去,李殊慈眼看木云后背肩胛鲜血渗出,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木云!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