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身边的黑衣人在面具人的横刀阔扫之下,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这一场厮杀除了刀光冷刃相互间的碰撞声,没有半丝多余的声音。
李殊慈挣扎着扑向倒在一旁的木云,轻轻的试探她的鼻息,还有救!掏出随身的金疮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又往她嘴里塞了两个止血丸。
不过片刻,黑衣人已经被杀光殆尽,而李姝乔,早被第一个到跟前的死士竖起掌刀劈晕在地。李殊慈双腿一软,跪坐在雪地上,大口的喘息着,浓郁的血腥直往鼻孔里钻,面具人如来时一般,悄无生息的消失在周围的昏暗中…
伴随着软靴踏在雪地的咯吱声,李殊慈抬起头来,看见儒王金晟正在她的不远处,缓缓走过来……
穿着月白色长衫的儒王,仿佛是着暗夜血光中唯一的可以抓住的温暖,如日月光辉堆叠而成的天神一般,她猛地一震,身体似乎在这一瞬间鲜活起来,然后就是止不住的颤抖,方才的凌厉冷硬一瞬间都消失不见,眼中迅速的凝结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双手紧紧地环住肩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许久,才说:“你与沈家有何仇怨?”
李殊慈睫毛一跳,嘴角动了动,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儒王见她咬着下唇沉默不语,宛如结满了冰霜的孤傲昙花,他沉吟片刻,转身便要离去。
李殊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冰冷的雪地中站起,道:“请王爷送我们回去!”
儒王的脚步顿住,却并未回头,“理由?”
李殊慈缓缓说道:“儒王爷出现在此处想必不是偶然,一定是目睹了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却迟迟没有想要动手解救的意思,却在听到李姝乔提起沈渊之后出手,我猜这群黑衣虽然未必是沈家的人,当中也必定有沈家的人吧。王爷这么做,是怕打草惊蛇吗?”
儒王的目光拂过昏迷不醒的李姝乔:“是么?”
“是!李姝乔说出的事情关乎很多人的性命,当然,也包括我!只有将这些人灭杀,沈家才不会被惊动,只会认为是李姝乔任性而为,才可能会继续原来的计划,我想,儒王爷是对沈家的秘密感兴趣吧!”
儒王的唇角微微一扬:“还有呢?”
“李姝乔受人指使频频出手对付三房,所谓的不过是一个嫡字,而沈家却莫名其妙支撑着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李殊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然是为了整个李家能为沈氏一族所用!”
“然后?”
“兵部尚书沈豪,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