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如先歇一会再走吧。”
郑婷便招呼关氏道:“母亲,您陪我下车转转,我身上有些难过。”
关氏立刻应声,跟郑婷一起下了马车。
郑婷看着关氏怀里的孩子,目光犹豫,赵施此时说道:“母亲,把豫儿给我抱吧,孩子还小,怕吹风,我带她到马车里。”
郑婷深吸一口气,强自压抑着心中的狂澜,几乎是夺一般的将孩子从关氏怀里抱了过来又交给了赵施。赵施看她此般,打趣道:“瞧你,倒是真怕孩子吹了风。”说着便怀抱着熟睡的豫儿进了马车。
郑婷看着晃动的车帘垂了垂眼,再抬头已是一片狠戾。郑栩坐在马车横梁上牵着缰绳闭目靠在车厢上养神。郑婷突然拔下头上的银簪子,上前一把扎在马后臀上。那马正是又困又乏之际,冷不丁被刺伤,疼的要命,疯了一般的嘶鸣一声便往前冲去。
这条上山的路纵然宽敞,可在疯马不顾方向的一冲之下,便朝一旁的陡坡之下滑去。
郑栩吓的屁滚尿流,狠劲儿抓住马缰却毫无用处。嘴里下意识的大喊:“救命!”
马车里的人几乎连声音都没来的急发出就随着马车翻滚着掉下了斗坡。关氏惊叫一声,震惊的看着郑婷,“阿婷!你都干了什么?!”
郑婷浑身发抖,却不顾关氏的惊叫之声,快速往回跑,足足狂奔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找到一处低洼,顺着土坡滑到下面,往马车摔下去的地方跑去。
马车已经颠簸的七零八落,郑婷赶到的时候,郑娇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脖子已经折断,头朝下挂在马车零散的架子上,以诡异的姿势看着奔跑过来的郑婷,郑婷心下一个哆嗦,缓缓走上前去。
孙姨娘也已经没了气息,赵施被一根破裂的木头刺穿了胸口,伤处还汩汩的往外流着鲜红的血液!而襁褓中的孩子摔落在赵施身旁,被马车的横梁压住,显然已经活不了了。赵婷捂住心口跪在一旁,颤抖着摸着豫儿的小脸。
“救……救我……”
一声呼救突然传入郑婷的耳中,郑婷猛地一个激灵站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郑栩半睁着眼睛躺在地上,额角被磕的血肉模糊,见郑婷过来,奋力抬起手臂:“阿,阿婷……救……”
郑婷心下狂跳,她看着奄奄一息的郑栩,死死的咬紧牙关从一旁搬起一块石头。“去死吧!”
流云渐浓,夜幕四合。
一间不起眼的三进宅院中,合安香从瑞兽香炉中袅袅氤氲开来,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