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并不过问史子眇顾虑之处,听其已然答应,不由笑道:“如此便妥了,王甫那厮怕是活不过明年了,老爸,你即刻与我修书呈与颍川舅舅处,商议送我入宫一事。”
史子眇抬头望着刘辩,竟有些恋恋不舍:“这般着急吗?”
刘辩并未察觉:“那是自然,若是再不回去,怕是我那皇帝老子都要忘记我这个大胖儿子了。”
史子眇满眼慈爱,看了刘辩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复又指了指那小桌上的半碗麦饭,慈声道:“快去把那半碗麦饭吃了。”
刘辩欢呼跳起,竟头也不回的奔出门去,口中嚷嚷:“晚间不吃麦饭啦!”
说到底,刘辩再如何神奇,再如何特别,史子眇终归还是把他当成一个三岁孩儿,而且这个孩儿仿佛比真的史侯在他的心中的分量更加重了,毕竟史侯已经去了十余年了,便是连样貌都记不得了。
史子眇望着刘辩欢悦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若是为难,阉了便就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