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之处全军突击,越沟攀城,蛾贼又如何来得及反应?”
“既无警戒,这些个壕沟到底不过摆设之物罢了。”张超亦是点了点头。
“正是此理。”朱儁轻轻拍了拍张超,笑道:“所以,颍阳定是空城无疑。”
张超从来都是心细如织之人,虽听闻朱儁这番计较判断并无什么大的纰漏,但是奈何其人天生谨慎,到底还是有所思虑,并不当场应答。
朱儁自由着张超思索,旋即下得土坡,挥手召来一武官打扮的壮硕汉子,吩咐道:“你且点上三五什长,去那城下工事细细探查,若是无甚差池,结索攀城便是。”
武官当即一愣,却也并未有反驳朱儁之言。
朱儁看在眼中,自知其人与自己这一番命令多有犹豫,倒也不嗔不怒,宽慰言道:“此城已是一座空城,且自攀登便是。”
武官听闻,心中大定,赶忙拱手称诺,旋即持刀往军中点选登城将士,不过片刻,一支约莫五十余人的先锋小队,满怀斗志的往城下壕沟疾去。
却见张超从那土坡上急奔下来,待行至朱儁身前,这才喘息言道:“将军,蛾贼定有诡计。”
朱儁瞥了张超一样,复又朝着那五十余人的小队望去,捻须笑道:“子并啊,你这人天生谨慎,这是好事,可是战场之上,若是谨慎过了头,那便不是好事了。”
“将军,蛾贼恐怕当真有此诡计啊!”
“甚至是会误了大事!”朱儁转头瞪着张超,声音也不由大了几分。
张超长长叹了一口气,依旧不依不饶:“若是颍阳是座空城,为何这许多斥候没有禀报?”
“颍阳空虚,那是数日之前就有禀报的,否则,我何来突袭颍阳之策啊?”朱儁稍显怒容,当即反驳。
“即便如此,颍阳蛾贼全数撤去,或是援护颍川,或是退守南顿,总该有禀报吧?”张超继续问道。
“或是在此之前斥候就为蛾贼擒获,亦或是斥候查探颍阳之时,蛾贼还未撤走呢?”朱儁连连摇头,兀自反驳说道。
“可是将军可曾细想,颍阳蛾贼为何撤走?”
“皇甫义真发兵攻袭颍川,颍阳蛾贼出兵援护,这不是方才我就与你说过了吗?”朱儁却是显得略有些不耐烦了。
“将军!”张超言语之音,近似恳求:“我军从襄城轻装奔袭,不过现下才到得颍阳城下,将军着人与皇甫公的信吏便是此时也未回得军中,皇甫公莫不是天降神兵,日行千里,竟能于将军之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