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泪流满面,问道:“文台如何知我不敌蛾贼?”
“乃是今夜途中听闻蛾贼放言,朱公奇袭颍阳之计策叫那波才识破,已然于颍阳城下为其所败,身死不知何处了。”孙坚如实说道。
朱儁苦笑不止,又是问道:“那文台又如何知晓我并未身死?”
“如那些个蛾贼所言,朱公若是真的身死他处,自当为蛾贼缴了旗帜,亦或是枭了首级,然坚冲杀沿途蛾贼,一未见旗帜,二未见首级,自然愈发不信朱公身死之言,故而至颍阳城后转而往南,沿途却是寻见许多朱公旧从,然亦未见到朱公旗帜,乃至于此,方见朱公。”
朱儁连连点头,复又环顾孙坚身后士卒,问道:“文台此行可率有多少人马?”
孙坚亦回首望了一眼自己带来的将士,笑道:“我于下邳受朱公举荐为别部司马,本是集众五百,后县里故旧觉五百之数实在难与司马之职位相配,故而又集钱财粮食与我,多征了五百壮士,合众千人来往颍川。”
朱儁只是颔首,静静听着。
“后攻取叶县,将士损伤颇多,千人之数便成八百不及,幸得皇甫公前军补给,又与我千人之数,故而北上颍阳,坚携领将士乃是一千八百而已,中间遭逢蛾贼阻挠,又是损失惨重,如今不过区区五百人,属实惭愧。”说到此处,孙坚长叹不已,懊恼至极。
朱儁亦是无奈摇头:“未想波才其人,竟是如此智慧之将,此番若不是皇甫公前军已然取得颍川,我大汉强军怕是再无颜面号称天下无敌了。”
“如朱公所言,皇甫公竟是取了颍川?”孙坚闻言,惊疑万分,竟是猛然起身,急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