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正当其思索之迹,却见前方异动之处忽地窜出数个人形,借着火光依稀看出其中汉军模样装束,只是其中铁甲多有血污,似是经历了一场浴血厮杀侥幸活命一般。
然不待张辽回神问话,前处闪出人形越来越多,竟至于一瞬之间却已生出二十余人,这些个人又是齐齐跪倒在地,朝着张辽便拜,口呼将军。
张辽既已看的真切,心中更生疑虑,故而出言问道:“尔等莫不是杨队率营中将士,如何身于此处?莫不是彭脱那贼子当真命人趁夜劫营,杨队率大营有失了?”
于地上跪着的为首张姓汉子暗道了声不妙,谁想这山下拼杀汉军竟会是张辽,如此一来,之前自己的多般计较到底还是弄巧成拙了,眼前又遭张辽盘问,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答话,只是一味的支吾言道:“在下……在下……受了黄队率……黄队率之命,于…于这……营外……”。
张辽心中焦急,听这张姓汉子这般支支吾吾,更为不耐,喝到:“你且说大营可是有失!”
“没有!没有!”张姓汉子早已是大汗淋漓,赶忙挺直上身,径自往张辽马前跪着爬了几步,眼中竟是惶恐,又道:“张将军饶命!小人乃是张将军雁门乡人,张将军饶命呐!”
张辽初闻其人言称汉军大营未曾有失,一颗悬着的心当即落了下来,此刻又见其这般惊恐,不由好笑道:“你有何罪?且不论你我或为同乡,如今我虽为军中统帅,却也不能随意治你的罪啊。”说罢,稍一摆手,便即示意张姓汉子起身退去。
张姓汉子见状,心中大喜,忙又朝着张辽磕了两个头,旋即呼喝身后二十五人,就要转身折回杨谷大营,然未待其人行得五步,却闻张辽高声喝止道:“尔等稍待。”
众人听闻,尽数止步,却无一人敢回过身去。张辽驱马上前,到得那张姓汉子三步之远处,笑着言道:“同为雁门乡人,张辽却还不知老兄姓名。”
张姓汉子长出了一口气,稍待片刻终是转过身来,也是笑道:“想是与张将军祖上渊源,小人却也姓张,单名福字。”
“张福。”张辽兀自喃喃道,复又抬起火把,俯身将那火光映照在张福脸上,依旧是笑言道:“为何老兄面庞之上有这许多血污,莫不是受了黄队率之命,也是下山做了劫营之事?”
孰料张辽这好似调侃戏谑之言却叫张福吓得不轻,只见其人面无血色,双腿一软,又是当场跪地,口中连称道:“张将军饶命!张将军饶命!”
张辽眉头一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