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滞,魏续当即恍然,继而与吕布言道:“正如阿越所言,奉先好歹为佐军司马,不过是杀了一个队率族人,更是戮杀县君的贼首,终不至于叫殿下责怪奉先。”
吕布闻言,不由大喜道:“当真。”
“自然如此。”魏越瞥了唐麒一眼,又是抢声言道:“子丰向来便是如此,微末小事也要大大造势一番,或不是因兄长杀了郭良,夺了其人功劳,故而才有这些夸大其词唬人之言,兄长莫要听其人所言,回营领赏便是。”
唐麒面色通红,只因魏越乃为魏续从弟,与吕布亦算姻亲,加上其人向来豁达,故而虽遭魏越冷言,自也不好发作,只得垂手而立,不再做声。
然如此一来,吕布见其人这般形状,更是与魏越所言信得真切,不由冷哼一声道:“一个曲军侯,不过侥幸而得,若非是我吕布亲随,如何能有这般气运。”
说罢,便即招呼宋宪等五位屯长,携一众羽林骑士,押着俘获蛾贼,慷慨往汉军大营而去。
直至吕布一众行得远了,唐麒亲卫这才上前愤言道:“军侯清白行径,如何能由司马与那魏越这般诋毁?”
唐麒亦长望众人远去身形,叹息言道:“我于九原游侠当中,本就是个微末之人,如今身为军侯,位在五位屯长之上,莫要说魏越不服我,便是宋宪、魏续、侯成、成廉,又有哪一个人服我呢?甚至于司马,知我为军侯之后,可曾为我欢喜过?”
“可是军侯本是好意,如今却在其众口中成了抢攻之人,若是由那魏越在殿下跟前这般分说,军侯岂不是平白蒙冤?”
“若是如此能叫殿下收回我曲军侯一职,倒也算是好事。”
“可是……”
“莫要再言!”唐麒高声喝止,继而与身后汉军步卒纵声令道:“整军归营。”
夜袭之事,最为凶险,且不论对敌之人有无防备,便是夜晚行军,非战斗减员也是白日间的数倍,再加上黑夜战斗,光线昏暗,厮杀之余很难分得清敌我,也会造成许多误伤,故而自当一众新军获知此命时,尽皆忐忑难安。
现下既是毫发无损,从容归营,便是到手的俘获终为吕布所得,众将士也没有太多不情愿,反倒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天色已白,曹操于中军帐前,辟出了一大块空地,设了数百张桌案,又命庖官寻了几匹不能作战骑乘的伤马,一并杀了犒劳大胜而归的吕布众将,刘辩自也跟随在曹操左近,同行犒赏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