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明白,不过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魏青随带着歉意的摇摇头,他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不可以直接把他的身份暴露出来。
要是不是,这件事就闹大了。
他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杜理生,也是因为他觉得这男人是个能够审时度势的,不然他也不敢走这一步险棋。
陛下那边催得紧,他也想尽快证实这男人的身份。
杜理生瞧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也是有些犯嘀咕,难不成他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
“倒也无妨,你尽管说就是了。”他点点头,也算是应下了他的请求。
“我只是想问,杜先生的左肩后可有一处胎记?”魏青随皱着眉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他瞧着面前的男人怔了一瞬,随后缓缓点点头,眉头也皱起来了。
“可方便叫魏某看看?”他又试探着开口问着。
只见杜理生稍稍解开衣服,露出了自己的左肩,魏青随上前查看一二,果真发现了那和孙嬷嬷描述无异的胎记。
他面色瞬间变得浓重,眉头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明白了,今日有劳杜先生帮忙了,日后魏某定当感激不尽,宁为杜先生赴汤蹈火。”
他知晓二皇子是忘却了以往的事,不过今日他这么说也是在表明自己日后的立场,也算是断了他对周歆芷的最后一点念想。
至此之后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不是一点半点了。
“帮忙倒是谈不上,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杜理生没应他的话,整理好衣衫就离开了后院。
周歆芷瞧着他从后院出来,赶忙上前关心的问着,“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认他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只不过对于两个人之间的聊天内容也更好奇了。
“没什么,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揉了揉她的头,拉着粉嫩的小手离开了铺子,也没再管身后的魏青随如何。
从暖汤锅出来之后,魏青随直接就回了村子,叫杨放来了自己的院子,说出了今日打探到的消息。
“所以说,已经印证了?不会有什么差错了吧。”
杨放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毕竟这不是小事,要是出一点闪失,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魏青随很确定的点点头,“不会出错,你明日早些启程,把这边的情况跟陛下说个清楚,我在这边保护二皇子的安全,切忌,千万别叫旁人听到,免得到时候招致祸患。”
“毕竟咱们按照现有的证据只能查到这么多,到时候瞧瞧送进宫去,叫陛下滴血认亲就可以了,若是不是,咱们也大可把人好生再送回来。”
杨放抛去嬉皮笑脸的模样,换上一脸的严肃,“我懂,我回去准备一下,你也要小心一点。”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要万般小心。
“这茅草屋也不必再来了,我得到城中寻一处住处。”
眼下正是重要的时候,他必须要保证二皇子的安全,要是那些人真的得到消息了,到时候怕是又要有一阵混乱了。
杨放点头,算是应了,两人也就这么草草的分别了。
等人离开之后,魏青随起身走到内室,翻出了被他压在床底下的佩剑,他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碰过这把剑了,不过他也不希望它有派上用场的这一天。
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基本上都是古籍和一些简单的药材,再来就是衣服了。
简单的打包好了,告别村长之后他就赶忙准备朝着城中去了,从这一刻开始,他必须要时时刻刻守在二皇子身边,不可出一点差错。
村子里的人一听,先是杜家夫妻搬走了,后来又带走了周家夫妻,现在村子里唯一的大夫也搬走了,不禁有些唏嘘。
“魏先生您这就离开了,咱们村子再有个病可就难办了。”
妇人叹了口气,人嘛就是这样,也只有等到快不见的时候才知道重要性。
“我已经把整理好的医书留给王家的姑娘了,她师从文先生,又精通医理,放心,此女也可替各位医治。”
魏青随淡淡一笑,他之前看过王玲的能力。
虽然是个姑娘,但是在学医方面也是颇有造诣。
若是寻常时候人家一提到王家那丫头,也就是嗤笑一声,嘲笑她是在胡闹,一个姑娘家学什么医,不过如今换成魏青随说了,这也就变得不一样了。
又交代了几句之后他就大步离开了村子,这会天色还不算晚,找一个暂住的地方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守在这对夫妻身边。
有了之前的误会,他也不能贸然的就出现,免得叫杜理生觉得他是奔着周歆芷去的,到时候闹出不愉快可就不好了。
因为时间紧迫,他这两日只是暂住在驿站里,此事还是要多加考虑。
要如何不明显,而且又不叫这两个人厌烦的靠近。
当天晚上,周歆芷就找到张菊花,答应了她可以去铺子帮忙的请求。
“娘若是方便的话,明日就去铺子先熟悉熟悉怎么样?”她看着眼前面露贪婪的女人,开口说道。
“好!好!好!自然是极好的。”张菊花赶忙点头,生怕她出尔反尔。
“行,那我就不多留了,明日吃过早饭,我就带娘去铺子里。”她点点头,起身离开旁院回了自己的院子。
坐在木桌旁边,捏了块糕点送入口中,眼底笑意狡黠又带着俏皮,叫杜理生一时看呆了。
“怎么这么瞧着我?”她也注意到了身边男人的视线。
说来奇怪,这阵子她心中对杜理生的感觉稍稍也有了变化,不似是以前一样,只当他是一个室友一样的存在。
反倒是愈发在意他的感受、他的心情,甚至是他的想法,也想知道他的秘密。
不甘于只了解表面的他,更想深入他的内心,了解的更多。
“娘子漂亮怎么就不能多看看了。”杜理生勾起唇角,满意的看着小女人羞红的脸色。
周歆芷被他这么一逗弄,脸色红的更厉害了,她这阵子皮肤养的也更白了,那粉色愈发浓重,就像是要滴血了一样。
“我,我有些话想要问你。”她从来都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既然想要知道,就大方问出来就好了。
“娘子尽管说就是了。”他动了动眉头,狐疑的看着突然变得正经的小女人。
“你……就是我想问的是……”一向直来直去的她这个时候突然就结巴了,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娘子今日是怎么了,咱们夫妻两个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其实他隐隐约约的知晓了她想问什么,他也能感觉到娘子对他感情的变化。
可他就是坏心眼的想要她亲口问出来,也想叫她正视自己的内心。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她想了好半晌,咬咬牙开口问了一句。
瞧着她强憋出一句话的模样,杜理生闷声笑了,伸手把人揽入怀中,把她的小脑袋扣在自己的胸口处。
“你听,它是不是跳的极快?”他没有直接回答是什么感觉,反倒是叫他听自己的心跳。
周歆芷一时间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梨花雕木的床上,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一起,画面美好又养眼。
她缓缓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是因为娘子靠近了,它就会变成这样。”他将她搂的更紧了,他甚至想,这一辈子都不要放开娘子,“它为你跳动,我对歆芷的感觉,就像是鱼儿和水源一样,离不开的。”
周歆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母胎solo这么多年,居然会被一个古人给撩了?
咳咳,虽然对方是自己的相公,而且长相也很帅嘛。
腾的一下羞红了脸,她心里更是乱的不行,主要是她不太明白自己对这男人现在是一种什么感情。
“没关系,我可以等娘子自己想明白的那一天。”
他体贴的说着,也明白歆芷只是发现心境的改变,也不想逼她逼的太紧,慢慢来也不错。
话题说到这她也不打算继续深入了,要是说起来,他心里更加乱了,简单的洗漱一番,两个人就熄了油灯睡下了。
翌日吃过朝食,张菊花就等在前院,准备和他们一起去铺子了。
周歆芷看着身侧的男人,昨晚两人坦白过之后,她现在连拉他的手都有些羞涩了。
“走,走吧。”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完,拽着他的衣袖就离开了宅子。
下一秒,大手反客为主,直接攥住她有些凉意的小手。
“你我是夫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笑着拉着小娘子的手去了仙子汤。
一进了铺子,张菊花就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了,左看右看,心里觉得新奇。
“娘就先跟着元琴熟悉熟悉铺子里的工作,到时候等熟悉了我也就不用操心了。”周歆芷勾了勾唇角,似是在笑,也似是在嘲讽。
只不过张菊花被兴奋冲昏头脑,哪里顾得上这些。
“哎呀,不就是管个铺子,我知道的。”张菊花不耐烦的挥手试图赶走她,唠唠叨叨的,真是烦死人了,等到时候她从徐夫人那边把铺子接过手来,到时候就把这小贱人赶出去,狠狠的羞辱她一番。
对她娘都敢这么颐指气使的,真是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