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亡命之徒,你去可不是羊入虎口嘛?”纪梵希正了正神色,趁阿三扒饭时盯着老伴努了努嘴。
“亡不亡命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凶恶之人,手上一定沾了血的,你阿姨也为了你好,听她的准没错!”
阿三和旁边的五大三粗的阿壮兄弟对望一眼,挑了下眉,略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咱真要答应板叔啊?”阿壮和阿三在覃函板家吃过午饭沿着长满野草的田坝慢悠悠的散步。
“当然要答应了!”
“但是揍人也挺好玩的,那些狗官也着实该揍啊?现下就只有那覃什么华的我们还没揍了!”阿壮揉着手指遗憾地小声唧唧的说:“我以前远远的看着他耍威风忽悠我们交钱,神气的不行!当时我就想把他手折了!哎!现在应该没有机会了吧?”
“谁告诉你没机会了啊?”阿三转过头盯着他看,两只眼睛亮极了。
“你不是说要听板叔的话吗?”
“是啊!明晚过后就听。”
然后两人对望一眼,嘿嘿嘿的笑起来,挽着手蹦向远方。
“那两个不是省心的货。”覃函板坐在板凳上挑着种黄豆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啊?什么?”躺在藤椅上看书的纪氏模模糊糊的听见老覃在说话,便放下书来看着他。
“阿三和阿壮明晚会去绑架覃飞华(镇长),年轻人,气血旺盛,还不知死活!”
“你怎么知道?”
“直觉……你瞪着我做甚?男人的直觉可比女人的例假还准。”老覃似是生气一般把选好的黄豆“啪”的一下扔进筲箕里面,又瞪回去。
“……”纪氏看着老覃好一阵无语“不要去阻止他们,也该让他们知道蛮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让他们吃点苦头就行了,还得把人捞出才行,不然李阿婶该担心的。”
“这我还是知道的。”
两人打好商量,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良久……“这筐黄豆我去拿给李阿婶了,你看着点家里。”
大约过了十分钟,埋在书里的纪氏才应了一声。
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
“三哥,为啥我们这么早就来镇上?”
“说你笨你还喘!”阿三低吼了一句。刚好路过的曾经是阿三的语文老师顿了一下,表示没听到,捂着脸甩着两条腿走了。
阿三把阿壮拉到角落里,低着声音说:“那狗镇长平日里是不是雷打不动的傍晚散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