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大殿,宁德妃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又命人在殿内点了熏香,顿时阵阵幽香扑鼻而来。那味道令她觉着自己还是冲冠后宫的德妃娘娘……觉得,宁德妃冷哼一声,猛然睁眼,怒道:“该死的奴才,谁让你们点这熏香了?”景帝已经多月未曾踏入合欢宫,也多时不曾赏赐合欢宫,就连她精心装扮一番前去请安,都未曾见到景帝的踪影,宫里宫外都在盛传合欢宫已然失宠。
身旁伺候的奴婢见宁德妃大怒,连忙跪下解释道:“奴婢该死,听姐姐们说这熏香是往日里娘娘最为喜爱的,所以奴婢才做主点上了,奴婢不知娘娘不喜熏香,擅作主张,还请娘娘恕罪。”她是才刚派来服侍宁德妃的人,没想到就遇到了宁德妃大怒的时刻,还真真是倒霉。个把月来,合欢宫中的所有宫婢太监人人自危,宁德妃一有不如意便会将气撒到他们的头上。
“往日?”宁德妃起身走至那宫婢跟前,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顿时来了气,一巴掌打下去,骂道:“贱蹄子,居然说往日这个词,实在讽刺本宫容颜衰老,不再得圣上宠爱,是吗?打扮得如此妖媚是要勾引谁啊?陛下吗?贱蹄子,狐媚子,看我不打死你!”
无辜的宫婢承受着宁德妃的掴掌,不下片刻脸颊已经红肿不堪,更说不出话来。解救她的是宫外一阵急忙的跑步声和呼喊声:“娘娘,娘娘,不好了……”
宁德妃闻言更是大怒,她停下掴掌,看向来人,怒道:“放肆,本宫好好的,哪里不好了?你这个该死的奴婢,见皇上多时不来合欢宫变明目张胆的诅咒本宫,是吧?”看见来人是自如意之后便贴身服侍她的吉祥,宁德妃心下更是怒,怎么她身边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背叛她?不等吉祥喘口气,宁德妃朗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掌嘴一百,本宫不想再听见她说话。”
“是!”
吉祥乍然,眼角瞄过一旁跪着,脸颊却红肿不堪的宫婢,心下便明白是有人惹怒了宁德妃,而她来得不是时候,被宁德妃的余火给烧上身了。她快速喘了口气,道:“娘娘饶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是秦王殿下出事了。”
宁德妃却不相信,“鸿儿昨儿个还来宫里给本宫请安,怎么今儿个就出事了?你这个奴婢是觉着本宫失宠了,奈何不了你了,是吧?来人,还等着干什么,将这贱婢拖出去掌嘴一百。”
吉祥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宁德妃愚蠢的脑袋了,她本以为接替如意贴身侍候宁德妃会是个美差,没想到现在宁德妃已经日落西山,在宫里根本说不上话,空有一个妃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