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席兄之言而行,老师在宣城,须时刻注意安全。此处既然敢官商勾结,必然有更多不法之事。你执此玉佩,无人敢动你分毫。请老师尽快查清此事,上报朝廷,稍后我亦呈折一封,届时你带到京城,向圣上言明。”
众人乘兴而出,败兴而归,无不懊恼。刚回到官驿,便看到方孝孺在官驿等候。众人大喜。
方一坐定,方孝孺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贺雄黄圭见状,找一借口出去照料马匹;关晴亦回房去了。席祯待走,朱允炆叫下,说道:“诸位实不相瞒,我与席兄有过八拜之交。老师若有事,尽可说出,不必背着我兄长。”如此,席祯虽然很不自然,但也只好坐下。
须臾,方孝孺从怀中取出一物。众人看去,乃是一首七言律诗:谯橹年来战血干,烟花犹自半凋残。五州山近朝云乱,万岁楼空夜月寒。江水无潮通铁瓮,野田有路到金坛。萧梁帝业今何在,北固青青客倦看。
朱允炆看完陷入沉思。黄子澄却道:“何人如此大胆狂妄,敢作此诗?”
方孝孺拈须道:“一个僧人,称道衍。”
席祯很冷静,似乎见怪不怪。只听得席祯对方孝孺说道:“他果然找先生去了。”
方孝孺遂将做完之事一一道出,众人听罢自然惊讶。唯有朱允炆和席祯二人,思索不语。
须臾,席祯起身望着大家说道:“如此,我便大概能知这道衍到底是什么人了,他……”
话未说完,只见朱允炆满脸痛苦,仰头对席祯说道:“大哥,且住,不要再说了。”
众人皆诧异,席祯大声道:“你我既有八拜之交,当皇天后土,同甘共苦。你维护了他们,可是他们并不以为意,还要杀你,你难道要迂腐至此?”
黄子澄齐泰更是觉得惊讶,唯有方孝孺含笑不语。席祯又说道:“既如此,想必希直先生已知其中端倪,请希直先生告诉在下,我是说出来还是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