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一阵阴笑说道:“郝二哥,怕是怕等你见到那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吓得瘫在地上忘记怎么磕头求饶了。”
那被称作郝二哥的刀疤脸登时腾地怒气上升,借着酒劲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堂堂男儿,死何足惧?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虽然他武功远胜于我,但是我也不可能跟他跪地求饶,不像是阁下,畏畏缩缩,连说句话都只能躲着说,尽是小人行径。”
那人被骂作小人,也不生气,只顾嘿嘿阴笑说道:“依我看,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替郝二哥去问一问那大魔头。”那人环顾一周,阴翳的眼神扫过众人说道:“据传,追云剑已经到了景德镇,我们不妨趁其不备,暗中下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只要抓住他们,就不怕大魔头不现身,况且他们身边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说到这里,那人满脸尽是猥琐之色。
那道士装扮的中年人愤而离席说道:“我为大魔头而来,却羞于此等奸邪之人为伍。”
那人也不甘示弱,立马反唇相讥道:“对,你等大义,我等只是奸邪之人,可为何还要与我等一起去找大魔头?那大魔头平素也号称是大义之人,却不是照样杀你们的人?”
那人话没说完,就哎哟了一声捂着嘴,手指尖渗出殷红的鲜血。却是一根竹筷子打破了这人的门牙,兀自流着血,却又不知道是谁出手。那人又是惊,又是恐惧又是愤怒。所惊者,这里的人并不是铁板一块;所愤怒者是有人竟然敢偷袭伤害;所恐惧者是这人伤害自己之后竟然找不到这人在哪里,是谁。
那人怒目环视一边,发现无人感应答,这时候见角落里一俊俏小哥儿正不慌不忙饮酒,仿佛周遭适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人心里估计了一下,感觉要是跟其他人冲突可能要费工夫还不一定能赢,但是眼前这个小哥儿,应该是手拿把攥,所谓吃柿子要挑软的捏。
于是那人径直走到公子哥儿面前,把捂着嘴的手摊开,露出手里的两颗牙齿恶狠狠地说道:“是你袭击老子的?”
那公子哥没有理会,只是喝酒,被逼急了也是淡淡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众人一听这公子哥儿说的话,纷纷为他捏了一把汗,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人更是怒火朝天,狠话丢了一箩筐。公子哥擒着酒杯,轻轻往那人怀里一送。这看似轻轻一送,却是含着内劲。那人猝不及防,被拿着杯子的手一击,差点站不住脚跌倒。
“哎哟,原来是个练家子,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