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在江湖上行走也没有太久,爷爷没有看过阿虎的武功,那今天咱们爷俩先喝酒,待会儿阿虎给您表演表演好不好?”
“爷爷,这第一杯,阿虎先敬您。”席祯端起一碗酒,慢慢地洒在坟前,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爷爷,这酒是不是狠辣呀,以前您喝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今儿这一大碗入口,是不是很呛?不过您可别跑,今天,我们爷儿俩一定要分出个酒量高低来。”
就这样,一碗入土,一碗自饮,说着说着也不禁泪流满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喝的是酒还是眼泪。微风吹来,树叶在呜咽,似乎也在为这阴阳两隔的爷儿俩哭泣。太阳好像也受不了射临别的祭拜,连忙将自己躲藏在云层里,不肯露面。
时间慢慢地过去,转眼就夜幕降临,鸟儿也开始慢慢地飞回巢,或安然入眠或正喂养着小鸟,时而叽叽喳喳,时而一片寂静。也有一些好奇的鸟儿把小小的脑袋伸出鸟巢,用好奇的眼睛看着坟前一边喝酒一边喃喃自语地席祯。
一阵凉风吹来,撩起了席祯的醉意。席祯朦胧着眼打趣道:“爷爷,阿虎有点醉了,爷爷您醉了没有?没有,我看爷爷还没有醉,爷爷还能喝。阿虎始终还是太年轻,始终喝不过爷爷,不过爷爷您等着,下次阿虎回来一定要喝过您。”
“爷爷,酒好喝吗?好,阿虎知道爷爷等不及了,阿虎现在就给爷爷表演武当派的武功好不好?”
席祯脱下外衣,缓缓拔出秋水剑开始舞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得清楚人影和剑影,到后来,就只看见一团蓝色的光影在飞来飞去。最后席祯趁着酒兴豪情大发,一边舞剑一边唱起歌来,其歌曰:
万里飘摇兮终归何处?仗剑四方兮纵酒天涯;胸有韬略兮高朋少座,得皇孙幸兮以为知音;魑魅魍魉兮尊统颠覆,一剑开阳兮时序有为。
又歌曰:万里江河一剑开,悠悠满月自天来。还清廓宇层云散,揭过寒光众鬼哀。黎庶何曾安广厦,道心有序立尘埃。功名罢去随风舞,四海帷纱任剪裁。
其歌声,忽而委婉婀娜,时而广阔雄壮。时而清新秀丽,时而慷慨粗狂。然而此情此景,若有人看见,定然也会潸然泪下。
不一会儿,酒喝光了,只剩下几个空坛子待在原处,继续散发着浓烈余香。席祯也累了,也醉了,他依靠着墓碑,像是依靠在爷爷的怀里一样,安然睡去。梦中,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又一幕幕重演,席祯脸上滴着几滴清泪,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天明,席祯里里外外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