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所说的年少有为,其实或多或少有讽刺的意味在其中。此人一开始拦下自己的马车,随后又让手下上演了舍身求情的一幕,随后又故意打开车门,好让自己觉得是他预料到自己一定会来。
但在有着前世经历的苏陌看来,这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放在现在这个似是古时的世界里在外人看来或许此人还真如谪仙一般。但在苏陌看来,此人的小把戏太多,杂念也太多,或许现在凭借着司天监的助力可以修行得甚快,苏陌却认为他的修行一定不会致远。
只是他没想到此人也会说此等诛心之言来套他。若是他应承下自己年少有为这个说法,恐怕就会被此人落下话柄;若是不承认的话,又会在气势上输上此人一头。
苏陌心念微动,立刻想到了一解决之法。
他摇头道:“少司命此言差矣,在下不过是此次三方会武的甲等第二,若论真正的年少有为,恐怕要首推那位甲等第一。”
甲等第一......少年想到此人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道:“苏守御,依余之见,我们两人私下里还是称呼对方名姓较好,毕竟以后在京都碰面的时日尚多,也不必如此生分罢?”
苏陌点头道:“陌正有此意,少司命称陌为子安便好。”
少年一展折扇,笑道:“在下没有名姓,只有一个道号。名玄染。你便直称在下为玄染即可。”
两人又客套地聊了许久,从天文地理,到人文博物,历史风俗。少年明显对这中土的隐秘和过往更熟悉一些,于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少年讲,苏陌听。
玄染却也不是没有目的,谈话间,他几次或明或暗地询问苏陌关乎【太衍心经】的问题,只不过都被苏陌打了个哈哈略过。他也不以为意,依旧热情不减地和苏陌讲述着这片中土的故事。
苏陌却很敏锐地察觉到,玄染虽然对中土的故事很是了解,但对于东海以及东海那头的大荒却是有些讳莫如深。
良久,玄染终于问道:“子安,此次你前往京都,有何打算?”
苏陌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恐怕还得随机应变多些。”
玄染失笑道:“子安,你若只是想到了京都再随机应变的话,恐怕时机会有些晚了。现在的京都可以说是暗流涌动,若是一个不慎,即便你是从三品的守御,恐怕也会有落马的风险。”
苏陌眼神微微闪烁,道:“愿闻其详。”
玄染摆摆手,伸手一按身旁的某处金砖。旋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