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年以内没有回归京都进行考绩的官员,则自动视作离职。
那么从这些年去掉三年的期限,再去掉零头,户部似乎扣押了在下九十五年的俸禄。”
九十五年......陈尚书差点捋掉了自己的胡须,他虽然已经知道苏陌会前来讨要俸禄,但猜想苏陌一介弱冠,在京都的底子甚薄,为了和户部打好关系,最多恐怕只会要个一两年的俸禄稍作意思。
他没有想过,苏陌居然真的将此事说绝,一口便向他讨要将近一百年的俸禄。
虽然守御此职的好处体现在权力而不是体现在俸禄上,每一年的俸禄也只能算小富,但九十五年的俸禄要他一下还清,恐怕把整个户部卖了都还不上。
看到陈尚书不说话,那几人立即会意。其中一人上前行礼道:“苏守御,想初任守御离职时,我们陈尚书还未管理此间呢。守御恐怕要去找前几任尚书讨要俸禄了。”
苏陌似笑非笑地望向他道:“户部尚书或许变化几多,但是户部却是一直存在的。”
苏陌的言外之意已经显而易见,既然俸禄从一开始就是在户部扣押的,那现在自然要由户部来出这笔俸禄,无论此间尚书过了几任。
另一人见势不妙,立马上前道:“苏守御,那时正值大元飘摇时期,挪用一部分俸禄其实也无可厚非。否则,赡养军队,修筑城墙的物资从何而来,望守御能站在大义上好好考虑。”
此人说话更绝,直接站在大义的高度上回绝了苏陌的请求,甚至还有些斥责苏陌的意味。
苏陌面色平静道:“阁下所说也不错,当时的确是大元飘摇时期,不过此时难道不是大元飘摇时期?而京都安危更系国之安危,若是守御的俸禄也无法保证,是否可以理解为守御已经无力去履行职责?
况且,在下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之人,在下刚刚不是说了,免去了一部分零头,那一部分俸禄不正可以视作在下为那个时候的大元所奉献的?”
说话那人只觉得荒唐,他有心指责苏陌太过小气,把自己的奉献只说成那一部分零头,若是全部献上,那不正少了诸多麻烦。
但这些话他又无法说出口,官员拿俸禄缓解国难算是情分,不拿出来则算是本分。自己总不能去怪别人情分方面做的不到位,这也无关法规。
陈尚书见到手下如此受挫,也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光有一腔冲动便前来此地,他是早有准备的。
既然让他主动放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