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转了转,然后瞧见了他,就晃悠悠的跑过来,朝他伸出手,掌心是一颗奶糖。
他不吃甜的,就没伸手接。
她看他半天不接,就翻出他的手,将奶糖塞进去,笑眯眯的跟他说再见。
他当时想的是,笑得真像朵向日葵。
后来,他每天都能收到一颗奶糖,还总是被她拉出去玩,虽然他只是坐在一旁看她们玩。
她是当中笑得最开心的,也是最受欢迎的人。
看着围在她身边的男生,他第一次无理由的想把人打趴下。
思绪突然被打断,顾谚关了手机,走过去开门。
入目的率先是一头鸡窝似的乱发,顾谚看着楚满抱着枕头,披着毛毯,光着脚站在门口。
顾谚侧身让她进来,笑道:“你这是被当成逃犯了?怎么这个样子?”
楚满瞥他一眼,自顾自的把枕头往沙发上一放,躺上去,再用毛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而后,严肃的跟他讲:“我今晚就睡你这了,赶我走就没用。”
顾谚低头笑笑,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你这又是怎么了?跟我说说,说不定能帮你解决解决。”
楚满立即哭丧着一张脸:“我之前在书店随手买了本书,今天看居然是个鬼故事,怪不得当时书店老板看我的眼神那么怪。”
顾谚哭笑不得:“书的封面难道看不出来它是个鬼故事吗?”
楚满的小脸更垮了:“就是因为那本书的粉白色封面,我才买的,谁能知道居然是个鬼故事。”
瞧着那张比苦瓜还苦的小脸,顾谚低下身,揉了揉楚满的脑袋,顺带替她梳理头发:“好了好了,我在呢,不要怕。”
热气打在额头,楚满愣了愣,转动眼珠子看过去。
因为要帮她顺理头发,他离她很近,近到她很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频率,不急不缓,却让人拥有安全感。
顾谚的唇就在离额头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很近。
楚满一下慌了神,想要从被子里伸出手推开他,奈何自己把自己包得太紧,手伸出来还有些困难。
顾谚感受到她在乱动,低下头想看看她在干什么。
楚满因为抽不出手,急得脑袋一抬。
空气在这一刻静止。
灯光下,顾谚的唇印在楚满的左眼下方的脸颊。
楚满眨眼时,扇动的眼睫毛还能够扫在顾谚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