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公闲游出趟城西/瞧见了那他人骑马我就骑着驴/扭项回头瞅见一个推小车的汉/要比上不足也比下有余/打墙的板儿翻上下/谁又是那十个穷九个富的/说是要饱还是您的家常饭/要暖还是几件粗布衣……”
小园中,戏台上,唇红齿白的青年手握御子,清嗓唱着太平词。青年唱功不错,其声百转千回,丝毫不逊那些成名已久的大角们。但是戏台下,却只坐着一人听曲。那人一身锦缎白衣,面如玉琢、眉若飞剑,少年青丝之中却生出几缕白发、举止阴柔,初看是潇洒少年,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狠辣决绝与心机深沉。一人唱、一人听,偌大园子宛若另一方世界,孤僻寂静,与门外的繁华格格不入。
一曲唱罢,台下听曲那人拿起茶盏,一边拂开茶叶一边说:“出来吧。”
台上青年一听,便微微鞠躬,急急忙忙退下了戏台。
“也只有你能在京城中找到这么一处僻静园子。”一位黑袍剑客好似凭空出现,站在听曲那人的身后,说:“顾飞鸾,只你一人听戏,不腻吗?”
“我不喜欢他人打搅。”顾飞鸾放下手中的茶盏,也不回头看人。他安然坐在楠木椅上,问道:“竹枫,事办妥了?”
“没有。”陈竹枫说。
顾飞鸾顿时变了脸色!他猛地站起身子,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茶桌上。他瞪着陈竹枫,怒道:“这等大事,你怎也敢儿戏!”
陈竹枫眼神瞟向桌面上凹陷的掌印,说:“武功进境不错。”
“我在问你话!人怎么样了!”
“我只听小姐号令,没必要按你的想法行事。而且,我不信南江府分舵的人。”陈竹枫身上衣袍无风而动,真气流转。他收回目光,怒视顾飞鸾,说道:“甚至你,我都不信。”
顾飞鸾双眼迎向陈竹枫的目光,问道:“你什么意思?”
“路上有人走漏消息,我被人阻拦,差点陷在那里。”
“什么人,连你都不是对手?”顾飞鸾双目圆睁,诧异道:“莫非是九品之上的隐世高手?”
“‘毒蛟’独孤楼、‘飞枪’徐凡、‘孤风客’何无眠。”陈竹枫说:“还有一人蒙面,武功气势雄浑,使九环刀,我认不出来历。四个九品巅峰联手,还有强弩设伏。”
“那你是如何脱身?孩子又在哪里?”顾飞鸾连忙追问。
“百花谷掌门,闻忧真人出手。”陈竹枫说:“也是他将孩子带走的。”
“闻忧真人乃是隐世高手,四隐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