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天。蜜饯黄连终须苦,强摘瓜果不能甜。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朱肱伏法,大快人心!但这赵小侠深陷囹圄,当如何脱险?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许韶一拍惊堂木,这回书算是说完了,台下众人连连喝彩,饶是无心听书的林正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许韶鞠躬下台时,以目示意李随风。李随风当即会意,几人便起身,随着许韶到了后台。
“晚辈李随风,见过许先生。”
许韶连忙扶起作揖的李随风,说:“随风小友折煞老夫了。虽不知小友师从何方,但小友在欢梦楼使出的绵掌、踏风游、归元剑气几招可非一般门派武学。老朽可不敢在小友面前妄称前辈。”
“先生谬赞了。”李随风说:“此番前来,是有事想向先生打听。”
许韶摇摇头,说:“小友若想打听那飞贼的事情,老朽可不便多言。那是朝堂事,非我江湖事,我天机茶馆可不会卷进去。”
林正顿时面色一变,说道:“江湖人就是江湖人,只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完,他便忿然离去。见状,杨佑山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此多有不便,也就施礼告退了。
许韶饶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四处张望的江辞,又看看李随风。李随风知道许韶的意思,只好隐晦地说:“人不在朝堂,便是在江湖。”
“罢了,老朽提点小友一句。”许韶摆摆手,说:“夜里贼必是夜行人。”
江辞眉头微皱,说:“这不是废话么。”
李随风却恍然大悟,说:“多谢先生提点。”
“一句话而已,算不得什么。”许韶说道:“小友请坐。我们还是聊聊你想打听的事情吧。”
李随风与江辞坐下后,李随风为许韶倒了一杯茶水,说:“先生,十八年前,思云府可有夫妇产子后丢弃婴儿又或婴儿丢失的?”
许韶点点头,说:“十八年前的事,久远了些。两位小友稍候片刻。”他起身转入内室,片刻后又捧着几卷书简出来,放到了桌上。他说:“十八年前,并无婴儿丢失。弃婴倒有六个,他们的下落皆在这里。不过,这六人并不习武,依老朽看,也无奇特之处。”
李随风只随意翻看了一下,有些失望地说:“先生说无奇特之处,那就无奇特之处了。”
许韶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友若想查某人身世,十八年前的一桩江湖大事或可有用。”
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