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枪横扫,逼退了意欲合围的藤牌战士们。紧接着,他将火把放在嘴边,猛喷出一口气来!熊熊烈焰竟似从他口中喷出一般,扫向四周。
“啊!”围观者有胆子小些的,惊声叫了出来。火焰扫到藤牌,其中一面藤牌顿时烧了起来!甚至越烧越烈,几乎要将一整面藤牌吞噬殆尽。眼看火焰要烧到人身上了,观众们顿时慌张起来,更有甚者惊声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但是,这些手持藤牌的人却丝毫不慌,继续整齐划一地喊着“吼哈”的号子,将手持火把的人围在中间。藤牌着火那人则是就地打滚,将藤牌压在了地面上!正当众人惊慌时,那人不知何时竟弹起了身子,藤牌砸开了中间那人的花枪!站在四周的“战士”们趁机一拥而上,用藤牌将中间那人挤在了中间!
“吼、哈!”响亮的号子声宣告表演暂告一段落后,围观者纷纷拍手叫好。
“还蛮有趣的。”苏瑶一边鼓掌,一边从李随风的衣袖中抽出几枚铜板,抛向了表演者当做收钱盘子用的藤牌中。
“藤牌上缠的布条,难不成是石棉吗?”李随风也赞赏地点点头,斜眼瞪着苏瑶说:“苏大小姐,你打赏为什么用我的钱?”
“没区别的。”苏瑶坏坏地笑着,令李随风无可奈何。
江辞看着这群手持藤牌施礼的卖艺人,问李随风:“这是什么?好奇怪的舞戏。”
“这是藤牌舞。相传是灵宗时,戍守九黎边界的一位将军所创的阵法,后来就演变成这种表演般的舞戏。”回答江辞的人并非李随风,而是一位锦衣打扮的路人。
江辞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惊讶地说道:“灵宗?就是我……呃,我五氏祖那辈,这不是有一百多年了吗!?”
苏瑶看向那路人,哂笑道:“鄱阳郡与九黎相距千里,哪有那么容易传来鄱阳郡。这是讨伐沿海流寇的阵法,融合傩戏传至鄱阳郡的。”
这路人看向苏瑶,眼底划过一丝光芒。他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李随风抢过话头。“几百年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李随风盯住这路人,问道:“兄台研究机关术?”
“兄台好眼力。”那路人似才注意到李随风一般,说道:“在下略有涉猎,但是你怎么知道?”那路人虽然看着李随风,但双眼余光仍不时看向苏瑶。
李随风指着他的袖口,说道:“兄台的袖箭,并非常见样式。”
那路人抬手看向自己的衣袖,恍然大悟似地说:“喔,被你看到了。”显然,他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