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甚至有点晕眩。
这几天，封霆川一直百事缠身。吃不好睡不好，先前的伤口也是隐隐作痛。
只是这些事情，他都没让乔西知道。
封霆川深呼吸了下，来到乔西的舱室门口，隔着门板上的一小片玻璃，往里看去。
乔西静静坐在那里。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身影显得纤细瘦弱，一阵风就能刮跑的样子。
方才封霆川明明没有刻意压低自己来到门口的声音，乔西却仿佛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连个回头的动作都没有。
如果不是头发还在随窗口进入的风轻轻摆动，封霆川简直要觉得，她就是个精雕细刻的蜡像。
精致，却没有生命。
封霆川肋骨间一阵隐痛，分不清是真痛还是心痛。
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身子也随之摇晃了下。
一个不小心，封霆川的身子撞上舱室的门，发出哗啦一声响。
听见这声音，乔西终于缓缓回过了头。
看见门口的封霆川，她露出一抹一言难尽的厌恶表情，“……”
既然行踪已经被发现，封霆川也没想再隐匿自己。
他举步走进乔西的房间，低眸看着她。
乔西眼神晃了晃，不服输地跟封霆川对视。
两人对视许久许久。
最终，还是乔西先没坚持下去。
“去他的……”
乔西低咒一声，直接回头，用力眨着酸痛的眼睛，眼里泪光闪烁。
见状，封霆川眸底闪过一抹笑意。
然而这抹笑意，很快便一闪而逝。
“乔西。”封霆川沉声，“我们谈谈。”
乔西别过头去，满脸写着拒绝：“我不觉得，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不这么认为。”封霆川视线若有若无地低下，投在乔西的小腹上，“比如——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个孩子。”
乔西闻言，身子狠狠震了下。
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怨恨抬眸：“封霆川，你别做梦。我不可能让你危害到这个孩子的安全！”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不会逼着你打掉这个孩子。”封霆川寒声，“但有些事情，我必须搞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