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柔的话，似乎戳中了她心里的某个死角。
对于这个问题，乔西一时间也不知道噶怎么回答。
“所以呀，西西。”苏雨柔轻轻叹气，“你还是在乎他的。不是吗？妈妈能看懂你的心，妈妈知道，你爱他。”
乔西听得一阵忍不住，呜咽出了声：“可是妈妈，他不爱我。”
“怎么会呢。”苏雨柔不解，“妈妈这阵子，已经看见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了。他是喜欢你的。”
“妈妈，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乔西扑在苏雨柔怀里哭泣，“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他又怎么会这样对我。”
“孩子。有时候，我们的心情就是这样的。”苏雨柔温柔地道，“我们会以最最严苛的要求，对待我们所爱的人。也会以最最残酷的方式，去对待自己的爱人。”
“妈妈，我不明白……”乔西听得愣了半天，“对自己心爱的人，难道不该温柔吗？”
苏雨柔叹气：“的确如此，但西西你也说过，只是‘应该’如此做罢了。那个姓封的男孩子，他不懂得爱。你给他一些时间，可好？”
乔西沉默下来，不语。
她心底的委屈渐渐氤氲，啜泣得厉害。
哭着哭着，乔西忽然感觉背后被人轻轻拍抚。
她骤然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这才感觉到，方才的苏雨柔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是梦啊……
乔西有点惆怅。
只是，既然苏雨柔的一切不过是个梦罢了。
那她身后感受到的拍抚，又是来自于何地？
乔西有点费劲地回过头，看着背后的男人。
封霆川微微拧眉，脸上仍然有几分朦胧。
显然他自己，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然而，即便封霆川这会儿正半梦半醒着，还是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乔西，动作是无比的温柔。
见状，乔西咬了咬嘴唇，忽然有点想哭。
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段时间以来，乔西也知道，封霆川对自己是很好很好的。
只是就算封霆川对她再好……她还是无法接受，他们的曾经。
封霆川过去对待她的方式，太过于残酷。
这样的过往，又该如何洗清。
乔西吸了吸鼻子，默默推开封霆川的手臂，站起身来。
封霆川似乎是察觉到了乔西离开的痕迹，微微皱了皱眉，低喃：“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