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呢,村子也不是没有正常的人。正常人和残疾人的比例应该是七比三吧,应该差不多。就比如孙康宁的父亲,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他的孩子有天生的残疾,从出生就只有一只胳膊,这你们都也知道。在外面,孙康宁和别人不一样。孙康宁的父亲不想孙康宁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所以来到了我们村子住了下来。”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意思是这村子里面的住户不一定都是头沟子的村民了?”
老村长回手指了指远处的一片房子,说道:“我也和你们说过,这个村子别的不多,多着的就是房子。就是再来一百人,也能住的下。这个村子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健康的人就逐渐的搬出去,而住在这里的残疾人却是越来越多了。”
“也是有些意思。”谷琛这个时候忍不住说道:“明明都不方便,但都愿意住在一起,不知道谁能照顾谁。”
老村长看不到身后推着他的谷琛,也自然看不到谷琛脸上表情。
不过老村长还是叹口气说道:“我原来在报纸上看过一个小故事,我现在讲给你们听。有一次,在公‘交’车上,上来一位老人。这个老人站在了一个年轻人的面前,可这个年轻人却好像是没有看到这个老人一样,丝毫没有要让座的意思。”
谷琛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有些年轻人的素质就是差,给老人让座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老村长笑了笑,似乎等着的就是谷琛的这句话,他继续给我们讲述道:“是啊,公车上的其余人也都是这样说小伙子的。所有人都加入了声援老人,讨~伐小伙子的队伍中。小伙子被说的满脸通红,赶紧站起来让座。”
老村长似乎是话中有话,应该不仅仅是一个让座不让座的问题。
就听老村长继续说道:“可这些人并没有善罢甘休,于是小伙子被迫在中途就下了车。小伙子一个人走回了家里,坐在椅子上,他将‘裤’‘腿’挽了起来,那是一条义肢。原来小伙子是个残疾人,可他一路上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听到了这里,谷琛又说道:“如果是老弱病残的话,应该给人看看啊。如果小伙子说清楚状况的话,也不会造成这种尴尬的情况了。”
老村长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可小伙子回到了家里,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是真的高兴。谷琛,你知道他为什么高兴么?”
“高兴?”谷琛显然不能理解老村长所说的话,他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