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冷峻:“尽管去找阎王告状!十殿十个,找谁都行,随意。赶紧去死!”
(此时还没有阴曹地府这些说法,文呈也是气昏了头)
端坐在骏马之上的史大人,看看自己腰间空空如也的刀鞘、再看看文呈、再瞅瞅那青年腰间的缳首刀
也呆了…
那青年,低头看看自己腰间插着的刀刃、抬头看看文呈,
嘴里犹自不甘地呢喃:“我乃刺史刘公…的…属下,高、高督邮的堂弟…你、你竟然敢、敢杀…杀我?”
声音渐渐变小,身躯缓缓倒下…
史大人此时也听清楚了那人的话,一脸苍白地靠近文呈:“缉、缉熙老弟,要不、要不要,都杀个干干净净?
数百兵勇、二百多乡台里的丁壮,哪能杀的干净?想杀人灭口,是根本不可能的。
文呈摇摇头:
“不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别急着打扫战场,全力追击流寇要紧!免得他们顺道祸祸乡邻。”
几名那青年的长随、伴当,对文呈怒目而视、紧握剑柄,意欲替他报仇;陈相也抄起一把利刃,横身于姐夫身前。
王霸处理这些危险分子更直接:统统砍翻!
二百可用之兵,王霸将他们分成一什十人、统领着汉安军二十人,组成二十个追击小组;
四下出击,去追杀漫山遍野都是逃窜的蛮人。
对于这些蛮人,游击式的战斗,还真没有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解决他们:仅仅是击溃他们,没用。
不杀的他们人头滚滚,明日他们又可能聚集起来劫掠乡民!
最难缠的,就是这种“治安战”、“有机战”——零敲碎打、没完没了;没白天、没黑夜;没前线、没后方。
堂堂正正的国战,输了跪地求饶、听候发落;赢了,坐排排吃果果。
打完就回家,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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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的还是县尉
心中一万头羊驼在呼啸而过…
史大人心中暗骂:眼看偌大一个军功到手,偏偏这文呈又杀了督邮的堂弟!
这下子麻烦大了!
——督邮,刺史属官。巡查州内郡县官吏功过。别忘了,张飞鞭抽督邮,害的刘备都当不成县尉了!
孔二愣子自然不惧督邮,可史大人不能不惧怕啊!
到时候极有可能,督邮找刘隽告状;刘隽那是个护短、眦睚必报、杀人当宰鸡屠狗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