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传到。”
文呈点点头:“那就有劳诸位勇士了!见到王游徼,让其立马折向北边,速速撤离!休要与蛮人小队纠缠。
撤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以后再设法绕道蜀郡,回归犍为郡!尔等也随王游徼去罢。”
张吉问道:“文大人,小的送完军令之后,可否摸回岳池县来,协助大人守城?”
文呈纳闷不解:“这是为何?此处如今极为凶险。尔等随着王游徼撤离,便可逃出生天,何必再入虎口耶?”
张吉“嗵”地一声跪下:“小的张吉,家中早无牵挂。干的乃是刀口上添血的营生;这辈子都是替人卖命的卑贱之人。
跟随大人十数日,俺张吉敬佩大人体恤我们这些粗汉,张吉愿意追随大人左右、永世不悔!望大人成全!”
张吉身后四位探子,也“噗通”一声跪下:“愿誓死追随大人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呈赶紧起身扶起众人:“谢兄弟们的厚谊!此番交战,着实有点太过凶险了。敌众我寡,实非我等能够力抗!
你们留在此处,徒增死伤罢了!于事无补。去罢,但凡我文呈侥幸不死,你们自来汉安寻我便是!”
五人兀自跪在地上,张吉仰头对文呈拱手道
“大人不知此处山川地理;小人却熟知邻近数县各处险要!若是小人带着大人撤离,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望大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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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何尝不清楚其中关窍?
能够做探子,也就是后世的”斥候“、“夜不收”、“侦察兵”的人,本事不会差!
都是军伍里的精英、敢死之士。
只是,此番被板楯蛮包了饺子,多几名技艺高强的军士,于大局无补——他们擅长的,并不是这种大规模的、面对面的拼杀;留下他们,不过是白白损失了几名骨干而已。
文呈让陈相拿出一块金饼,交予张吉:“张吉几位兄弟的厚谊,我心领了。
‘茫茫四海人无数,诸位男儿是丈夫!’;我得幸能够认识诸位,已是福分了。
那板楯蛮藏头露尾的,定是有懂得行军作战之人,在指点他们。
以前出来劫掠,都巴不得死掉一些老弱病残的板楯蛮,竟然开始懂得爱惜兵力了!
上河乡那边,就是一个坑,一个能将岳池县兵力都吸进去的漩涡!再拖沓数日,王游徼必定陷入苦战!
王游徼撤离了战场,我便不必陷入取舍两难之境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