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也像盯贼一样盯我。”
“只有你。”庞夫突然抓住她的手,刀子掉到了地上,“专程过来看我还愿意听我说话,着实令我感动万分啊。”
“......”泼罗墨愣住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抽回手,“我刚才已经说过,你的心黑了。”
“的确,我不是什么好人,在教会里干过几件错事,我帮忙杀过几个无辜的人,手上沾满了罪孽,恐怕今生今生也无法洗清。”他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我也说过谎偷过东西,虽然都不是自愿的。”
泼罗墨没料到他还会自我忏悔,没有把锅甩给真主,自然也没敢要违抗真主,但他理想中的崇拜的对象是高尚廉洁的,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就去迫害他人。而且,他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的,不然也不会真的掉下泪来。
有句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她从未见过阿兰布掉过眼泪,所以便信以为真,卡齐却嗤之以鼻,可见他以前没少哭过。
时光一晃,圆表盘的针头指向五点五十分,泼罗墨有意告别,庞夫邀请她吃晚饭,说他经常光顾附近一家自助快餐店,但被她婉言拒绝了。
“既然我们如此有缘,交个朋友如何?”
泼罗墨从他口中得知,他以前认识了不少朋友,然而许久不联系使得他们渐渐疏远了,号码账号什么的都是空的。在这个远离尘嚣的港湾小镇认识到好朋友实属不容易,泼罗墨跟他交换了电话号码,虽然她这个号码被限制了通话次数。
捡回地上的美工刀,她轻轻退到门口,对屋内的庞夫说:“我能保证你不会发生变异,但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可以采用保守的放血治疗来增加这种可能性。”
他低着头没有响应,泼罗墨没有再说话,缓缓地关上了门。
六点刚到,闹区的奇妙屋内人声鼎沸,知名的马戏团即将在这里进行表演。他们临时租用了这个商业仓库,可是因为空间不足,没办法容纳两百号人,所以很多人宁愿不坐椅子,而站在最远的角落观看。
舞台用上了暗绿色的丝绸大幕布,可以把整个仓库分隔成两块,变控式聚光灯可随时改变光色,却因低功率的光线问题让所有观众都能看得挺吃力。观众区节省了灯位,只用了仓库本身的小号白灯管,却又因年久失修的原因使得人人都无法看清彼此的脸。
等待开演期间,卡齐努力挤入到人群之中,凭借着个子小的优势终于抢到第三排的位置,成功和一堆小朋友坐在了一起。
在兴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