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这什么眼神,林叔我身子骨健朗得很。”林叔作势还把袖子给卷了起来,露出手臂的肌肉,最后白依夕拗不过他,只能把人给他背了。
她本来还想在后面看看对方不行了,她就帮扶一把,没想到林叔步履稳健的往前走,白依夕沉思,看来林叔真的可以。
实际上,林叔接过严修那一刻,就嘴角狠狠的抽了下,不是,刚才他看见小丫头背得很轻松的样子,怎么他背起来就这么重了,难道真是老了,骨头不行了?林叔也陷入了沉思。
林叔的效率很好,很快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看着严修腹部的枪伤,也面色不变,有条不紊的穿戴上消毒手套,帮对方打了一记麻药,才开始着手拿着夹子把子弹取出来。
最后止血上药药,手法熟练。
“小丫头,这么晚了你回去先吧。”林叔笑着对白依夕说,“你朋友放在我这里很安全。”
白依夕听到就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林叔了。”
白依夕回到家换下一身被染成红色的血衣便躺到床上睡觉了。
一大早,白依夕便背着一个旅行包在操场上集合了,周零零也背了个大包,手里还拿着两瓶矿泉水,她递了其中一瓶过来,眼睛完成了月牙状:“路上要坐车两个小时呢,给你准备了一瓶水。”
白依夕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而在林叔那里养伤的严修悠悠转醒,他睫毛微掀,一双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他撑着软床坐了起来,目光扫视看了下四周,这应该是个男的房间。
他的眸光落在腹部的被包扎好的伤口上,淡色的唇瓣微抿,想起昨天的事,随即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这还真是他亲爹啊,小时候从没管过他,现在需要他继承他的位置,又想起他了,没问过他,强加给他的东西,他不需要。
他站起来,长手一伸拎起椅子上的外套直接穿上,打开门,往楼下走,便看见一个头发微微泛白的中老年人正在用餐,他走过去,眸光落在林叔的脸上:“谢谢。”
林叔认下了这声谢谢,他不会让对方知道是白丫头救的他,不然又扯不断。
“吃饭?”林叔面无表情,面对类似于少爷的情敌的人,他没甩什么脸色都算好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严修从口袋拿出了一张褶皱的纸,放在餐桌上,“你以后需要我的地方,打我这个电话。”
然后长腿往外走去了,出了门口,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