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就在正前方那个荒僻的角落,她差点儿被旁边这个神……温教授给扔下去。
杀人未遂啊。
偏生,旁边这位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气定神闲的。
心里就很揣了一只小猫儿似的,在那脆弱的小心脏挠个不停,连绵磨人的燥气。
她开着车。
余光时不时的瞥一眼旁边的男人。
他正微阖着眼,浓密纤长的黑睫在冷白的肌肤上没入深色阴影,鼻梁弧度更是优越至极,精致的过分。
这样不作声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岁月静好、人生美满的舒适感,仿佛一位谨礼自守的英伦绅士——
呸!假象!
“停车。”
正在内心愤愤。
隔壁男人轻飘飘的开口,漆黑的眼眸淡而懒的扫了一眼窗外,抬手打开了车窗。
“嗯?”
时未回神。
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脚下更是没控制住力,往下一踩,车子急速往前低空飞射,极快的速度,极强的推背感瞬间让人死死地糊在椅背上。
余光瞥到男人为保命顺手抓住安全带。
时未唇一瘪。
“啊,不好意思啊温教授。我一时走神了,您别生气。”
可怜的很。
温南野目视前方,睫尖仿佛坠着凉凉的雾气。
薄唇一抿,再次重复:“停车。”
“噢。”
时未乖乖的靠边停下。
温南野解开安全带,凌厉的下颌一扬,示意道:“去后面。”
“好呀。”时未眯着眼,乖巧的点头,解开安全带直接顺着两座椅之间的缝隙往后面爬,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此刻穿着膝盖以上的短裙。
温南野挪开视线,望向窗外,舌尖不经意之间顶了顶腮。
“时小姐。”
女人落座,他才动作干脆而不讲究的越入驾驶座。
“我在呢。”某女持续乖巧。
温南野垂着眼启动车子,余光扫了一眼倒车镜,嗓音懒懒的透着很淡的疏远:“下次别穿那么短的裙子了。”
“啊?为什么?”
时未低头看了看,也不短啊,都快到膝盖了。
男人透过后视镜睨她一眼,黑漆漆的眼眸似乎似笑而非,但是眉眼天生具有一种高级质感的冷感,让人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容易升起一种难以捉摸的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