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你怎么个意思?”
闫军表情霎时没了刚刚的笑意,不由得站直了身子,三角眼里凶光乍现,和善面撕碎。
不想再继续耐着性子伪装。
时未眨眨眼,手肘撑在桌面,仍旧笑盈盈的望着有一些恼羞成怒的男人:“人家好奇啊。虽然我呢,没什么名气,公司也不受待见。不过呢。”
女人眯着眼,纯良极了:“想要睡我的还真不在少数,我要是想走这条路,还轮得上闫哥您在这儿跟我——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耀武扬威?装犊子?”
闫军脸色发青,抬手就攥住时未的下巴,女人看似柔弱的姿态与话语,却慢慢的挑衅与轻蔑,他咬着牙:“时未,我警告你,最好识相一些!你若是真想在这个圈子待下去,这满身锋芒劝你收一收,这儿不是温室,撒野也得有资本不是?”
这个圈子向来肮脏,资本横行,光鲜亮丽之下,谁不是踩着尊严和底线往上爬的?既然进来了,还装什么清高一尘不染?
闫军的手粗糙极了,老茧磨的时未下巴生疼,她唇角的笑意也就渐渐的敛去。
“手松开好吗?”
她语调仍旧柔婉。
闫军入行多年,跋扈惯了,见时未柔却不低头,他干脆不想继续周旋,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去拉扯身上的布料。
“做婊子还立牌坊,贱蹄子是真把自己当什么天仙儿香馍馍?”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时未被推到了化妆台上,面前是双目狰狞的男人。
下作、又恶臭。
肩带被撕裂。
时未表情很淡,在闫军想要更进一步时候,她缓缓开口。
“闫军。”
闫军下意识抬头。
只是。
眼前却突然一黑,下一秒,头顶钝痛蔓延,耳边嗡嗡作响。
他睁大眼,满目惊愕。
时未手中抓着不知谁放在桌面的大号不锈钢保温杯,里面装着水,份量十足,被她面不改色、且动作快准狠的砸在闫军脑门。
咚——
一声头皮发麻的闷响。
威力不低于任何凶器。
而整个过程,面前所有人都认为的娇软、纯善、可爱、需要人保护的女人,眼眸甜甜的弯着,唇角弧度依旧那样美丽动人。
“你……”
闫军捂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最后倒在地上。
头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