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池心作陪。
一起回了趟小区,她打算搬家,立刻、马上、不能等,马上搬的那种,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她不能容忍有任何的危险因素在她身边晃悠。
上楼,来到过道之际,毫不意外。
楼道又堆满了没有处理的垃圾,时未拧着眉看了一眼,越过去开门,她东西不算多,在这个小区住了没几个月,基本上都是房子自带家具,她只有一些衣物和随身用品,收拾起来也很方便。
房子没有找好,她与其在这种地方呆着,更乐意去酒店。
“好了,我把这个搬下去,你放着,把这个整理进箱子我一会儿上来搬。”
收拾好,池心拉着两个箱子往外面走,东西得一点点的往下拿,昨天她回家给母上大人过生日,不知道时未发生了那种可怕的事情,她也不会让她继续住在这里。
时未擦了擦额头的汗,挥了挥手,继续弯腰收拾。
房门开着,池心渐行渐远。
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池心回来了,头也没抬的说:“那个箱子都是我的化妆品,一会儿一起搬,还有一些分量,挺重……”
说到一半儿。
她话音倏地停顿。
然后缓缓地抬头,没看到池心,却看到一个……年纪三十上下,穿着老汉衫米色长裤的男人。
他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不修边幅。
站在门口,幽幽地盯着她,周身透着几分阴郁,给人一种浑身不舒服的黏糊感觉,像是被一条潮湿下水沟的蛇盯上的感觉。
时未表情微微一变,内心几乎瞬间警铃大作。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你是谁?”
她停下收拾箱子的动作,无意识的抓了棒球棒,表情尽可能的放轻松,余光看向他后方,池心还没有上来。
刚刚电梯也没响,所以——
这个人就是她那个奇葩邻居。
“你要搬走?”男人开口,嗓子哑着,像是金属摩擦过粗粝的石面,让人倍感不适。
时未深吸一口气,男人挡在门口,她被困于这客厅,如果他想做什么,她根本没法逃脱。
“你认识我?”她只能尽可能的转移话题,她有很强的预感,这个男人绝不是善茬。
男人不听,反而朝着她走过来,这回,时未没法再保持镇定,抓着棒球棍猛地站起来,尾音拔高:“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