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野盯着手中的烟盒,已经微微变形,手指似乎被上了桎梏,僵硬的厉害。
但是他表情仍旧散漫,隽野。
须臾。
他才抬头,微微一笑。
“十九岁,我染上了du,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那一年回国,可惜,du瘾发作,被送到国外,戒毒三年。”
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是说别人的遭遇,与他没半分关系一样。
时未四肢僵硬,或许是天凉了,血液流淌的速度愈来愈慢,清晰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她才哑着声说:“怎么会……?”
这种事距离她实在是太远了,导致这种时候,她大脑有一些空白。
温南野抬眸,望着女人发白的脸,徐徐的笑了:“刚刚那个女人亲自为我注射,身为我母亲的女人,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要把自己孩子狠心推向深渊。
要将自己孩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时未看着姿态、表情都洒脱的男人,明明他是活着的,但是在她眼里,却感觉他是空荡荡的,不知是什么支撑着这一具森森白骨。
在那一刻,她眼眶发酸,揪心到浑身都在不受控的颤抖着。
“哥……”
“这都是真的,她说的,我恶迹斑斑,远没有表面看着这么光鲜亮丽,内里恶……”
他垂眼,缓缓地说。
时未却走向他,环住他精瘦的腰肢,脸颊贴在他胸膛。
声音突然平静:“哥……我爱你。”
温南野睫毛颤动,好一会儿又似乎是无奈:“未未,你哄人这么干巴巴?”
她从没认真对他说过这三个字,但是不得不承认……
他真的好开心。
时未垂下眼,不敢眨眼,生怕眼泪会滚落。
“我没开玩笑,以后要跟你好好生活的,以后这种话多得是,你得受得住。”她鼻子酸的厉害,抱着男人腰身的力道越来越重,像是死活都不放了一样。
丝毫不介意他的过去和经历。
温南野忽觉捏着烟盒的手在抖,刚刚还保持的随性姿态,终于破裂,他扔掉给他可以攥紧发力的烟盒,弯腰紧紧地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脖颈,像是放松下来:“当年的事情复杂,她是学医的,我不得不承认她精神状态有问题,从小她就给我灌输病态思维,我从小在精神病院长大,见过太多太多的特殊人员。”
“她想培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