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阳点点头说:“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真要病了,去医院排个队很快就能排到的。现在只是大家都很慌,有病没病,病轻还是病重全都往医院跑,医疗资源挤兑的太厉害。如果大家都不慌乱,好好的按照轻重缓急来,医疗资源应该是可以顶得住的。再不济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儿整个崩溃了,不伸援手吧。想当年汶川地震还不是全国都去救援。”
年轻人摇头说道:“不一样,汶川是地震不会传染,地震过了就安全了,只要不到一线搜救一般死不了,大家去帮忙都愿意。但是武汉不一样,是跟非典一样,甚至是更厉害的新冠肺炎,是要人传染人的。很多人都病倒了,谁会拼了命跑来救咱们,最稳妥的还是自己救自己吧!
说着,挥挥手说着说了声回见,拎着包上楼去了。
他并不知道戴云阳是医生,一个大楼的人相互之间也都不怎么认识,也不怎么打招呼,他们两个还算是说话的了。
戴云阳上了车,开车返回岳父岳母家。
因为他们住在城边上,现在出城的路都很堵,进城的反倒是一路通畅,基本上没什么车。所以他不用再穿大街走小巷,直接上了主道,虽然可以当赛车道跑,可是他也不敢放开跑,该罚分罚款的一个都不会落,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开。
他很少有这样的大街上畅行无阻的感觉了,连夜深人静都没这么爽。
不过当他看见相向而来的出城的路上挤得满满的车,都想赶在十点封城之前逃出武汉。
他心头就是一阵的悲凉。
他没有资格去说那些人是逃兵,如果他不是医生,也许他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害怕是每个人天生的自我保护本能,可是自己是医生,就像战争爆发时,平民百姓往后方撤,战士只能扛着枪往前线走,这样的逆行,战场疫区都一样。
戴云阳回到了岳父岳母家,把车停到停车场,扛着米面上楼。好在岳父岳母家虽然是步梯,但只住在二楼,不用爬很高的楼层。
他敲开门,岳母正戴着口罩手套在拖地,能闻出了地上散发着熟悉的84消毒水的味道。
戴云阳问:“我爸不是已经确诊阴性了吗,干嘛还在用消毒药水拖地呀?”
艾母说道:“我听医生说核酸检验有时候是不准的,尤其是只查一次就更没谱了。所以还得防范于未然,继续隔离,要等第二次核算检验也是阴性,这才基本上靠谱,这之前还是谨慎小心点。”
戴云阳一挑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