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产的例子比比皆是。
但是,对于二狗子这种地痞恶少来说,根本不存在收不上来的问题。没钱?收田。没田?收房子。什么?房子是租的,娘的,那就收女儿。没女儿?你老婆呢。总之,他们会最大限度的榨干小民身上的每一滴血。
有良心的乡绅不愿意当保甲长,而没良心的地痞恶少,争相抢着要当保甲长,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鱼肉乡里了。
于是,在卖官成风的清朝,保甲长的职位也成了很多县衙内的灰色收入。很多县还将保甲分为上富、中富、贫三等,各处保甲的价钱又不一样。
正是因为这些地痞恶霸与官府相勾结,导致大量平民失去土地和房屋,被迫迁居到四川、湖北、陕西交界的南山和巴山老林地区谋生,到乾隆中后期,聚居老林中的平民多达数百万。后来,这些人成为嘉庆年间长达九年的白莲教起义的导火线。
李璟所在的白衣庵,在东湖县只能算是中富的标准,而蒋石却报的是上富的标准,价格几乎贵了一倍。不过,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李璟,让李璟知难而退。不过,这小子像官迷一样,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蒋石没有指望李璟有这么多银两,所以回答李璟时,也只是敷衍的说,“我和吏房的陈典吏是朋友,只要你能弄到一百五十两银子,明年的保长之位肯定就是你的。”
李璟大喜,连忙谢过蒋石。
三人喝了一阵茶,蒋石和这两个小辈也没什么话题好聊,借故衙门有事,付了酒菜钱,便各自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李珷忍不住问李璟道:“大哥,你真的想当保长?”
李璟一把搂过李珷的肩头,“怎么?你不想有个当官的大哥罩着你?”
李珷的肩膀被李璟勾住有些不自在,身体抖了抖,“当然想了,可是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银钱去捐一个官当。”
停了一下,又道:“大哥,你该不会指望逼着二狗子立的那张借据上的一千两银子吧?”
李璟撇了撇嘴,笑道:“二狗子他有一千两银子,他自己早捐一个官当了,还至于做个只管十户人家的小班长吗。放心,我自有办法,回家再说。”
听到‘小班长’这个词,李珷并没有多大反应,自从大哥被二狗子那帮地痞打破了脑袋,伤愈醒来之后,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词句,他已经习惯了。
二人回到家里,叫了好几声,三姐儿才来开门。
三姐儿打开门等二人进门,很快又把门关上。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