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从梅是书香世家,儿子外出找女人传出去并不光彩的事情,现在还被人绑了,那更丢脸丢到这家了。可是这还不算完,看了李璟写的那张借据,真是怒到了极点,一把将那借据撕的粉碎,“张晋云这狗才是想开精忠山,扯旗造反嘛!”
何大昌听沈从梅的口气,似乎知道借据上自称‘本人张晋云’的那个家伙,不由问道:“大人认识这张晋云?”
沈从梅冷哼一声,“张晋云就是啯匪巨头张海望的儿子。”
啊——!
何大昌吓了一跳,张海望父子在宜昌、重庆两府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凶汉,连官府都不太敢招惹的人物。
“这张海望父子如此嚣张,难道官府就不能调派兵马将他们给灭了吗?”
沈从梅摇了摇头,“难呀,我曾听乔总兵说起过这张海望,这巨贼曾经是逆臣张广泗的亲卫,颇通兵事,后来升到了游击将军。张广泗因为在金川战事上贻误战机、欺弄上官、忤逆圣上被处斩之后,他便领着手下数十亲卫逃到了江上,做起了啯噜子。”
顿了一下,又道:“不怕贼凶,就怕贼懂兵法。朝廷派下重兵,这些家伙闻风躲了起来,宜昌府到重庆府水路纵横、群山连绵,上哪里去找他们。”
何大昌听沈从梅分析的颇为在理,不由点了点头,随即想到儿子在那张海望儿子这名凶汉手里,心里不由担心起来。
正在这时,那门子又在门外叫道:“老爷,门外有名乞丐,说他有少爷消息。”
何大昌和深从梅对望了一眼,并肩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