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南书房,景承智跪在地上,皇帝坐在一堆奏折前,奏折越来越少,景承智的双腿逐渐变的麻木了。
他悄悄挪动了一下,前方便传来了皇帝轻咳的声音,景承智动弹一下的腿又老老实实的缩了回去。
直到所有奏折被处理完,皇帝才抬起眼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景承智。
“知道朕今日叫你来,是做什么吗?”
景承智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老实回应:“事关邹校尉。”
“你倒是明白,朕派人去田家询问状况,田家的人告知朕,邹校尉的死,是你用来陷害太子妃的?”
“父皇明鉴,儿臣不敢,儿臣能不离开京城,已经是父皇开恩了,儿臣又岂敢继续兴风作浪?”
“这一切都是误会,邹校尉若是没有被毒死,相信他一定是相信儿臣的!”
皇帝隔的较远,景承智看不清楚皇帝此时的表情,但他眼中的锐利光芒,景承智清晰的感觉到,压迫着他,有些喘不过气。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不是随你怎么说?”皇帝站了起来,抬步朝他走来。
景承智畏惧的低垂下头,“父皇,这一切田家也逃脱不了干系,或许他们只是想讨好太子妃,故意陷害儿臣,若说凶手,田家也有嫌疑!”
景承智、倪月杉、田家,皆有嫌疑,究竟谁是凶手,证据稀少,各有辩词。
“邹阳曜就算现在只是一个校尉,可他的死,必须有一个人承担!”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做不到认罪!”
“那你便去找,找出你被陷害的证据,不然朕如何放你?你害死田家少爷,与田家有矛盾存在,可你偏偏选择去田家凑这次热闹!你叫朕如何帮你!”
景承智跪在皇帝的身边,此时低垂着头,只能看见皇帝那双明黄色的龙纹长靴。
他深深皱着眉,人不是他害的,得利的人也不是他,可偏偏皇帝让他去寻凶手。
景承智攥起了拳头:“是,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这就出宫,去调查凶手,找个能背下一切的人!”
“儿臣告退!”景承智站起身,朝外走去,看上去有些着急。
皇帝想着处理完了景承智的问题,可以离开了,宫人过来禀报,段勾琼求见。
皇帝原本要走,只好重新回了座位。
段勾琼一身闲常普通女子的衣服,戴着面纱,朝皇帝行了一个苍烈的礼。
“见过皇上。”
“勾琼公主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