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看穿了心思,老头忙道:“我是想知道现在猪肉这么贵,你们大律师是不是吃得和咱老百姓一样。”
施长信爽朗地笑了。
老头跟着笑,拿出几包创口贴递给施长信:“送给你们。”
然后他收敛笑容,头也不回地走了。
施长信对着这几包创口贴纳闷了一会,创口贴不值钱,包装的却很精致,足见用心,头一回见人送这个的,有什么寓意么。
“施主任。”王照从车上下来,脱掉高跟鞋,走向他。
“这么晚才结束,这都几点了?”
“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以为吃快餐啊,十分钟能解决,倒是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我不放心,来看看你,脚怎么了?”
“磨破了。”
“喏。”
王照瞄了一眼施长信递来的东西:“你不会对韩箫音有非分之想吧,给她跑腿了?”
“你呀,你这张嘴,磨这么大个口子,搞不懂你们小姑娘要好看,不能穿双舒适的鞋吗。”
“上个月房产交易纠纷的代理费全花在这双鞋上了。很多大牌的鞋子并不实穿,要有型够漂亮,就不可能太舒适,而品牌方知道真正会买他们鞋子的女人并不在乎舒不舒适,只要好看就够了,抓住客户需求才有商机。”王照边说边熟练地往脚上贴创口贴,穿上鞋子。
跳绳的小孩被家长叫回家了,施长信点上一根烟:“看来今晚的饭局也是中看不中用,找个地方坐坐?”
“前面茶馆吧。”
“好。”
王照示意施长信也给她点上一根,两人朝小区外走,隐隐地见到送施长信创口贴的老头在一个垃圾桶旁。施长信刚欲跟王照说这件蹊跷的小事,王照吐了口眼圈道:“白楼铭让我跟他合起伙来把白天鹅卖了,我这心里呐,毕竟白天鹅是我的老东家。”
“你打算怎么办,入不入伙。”施长信左右观望小巷两旁的商铺,江南老城区的夜晚,一步一景,别有洞天,穿着汉服的女孩子停驻在桂花树下,景和人都是精致的祥和。
“等到了眼前再说吧,我手上不还有一个白天鹅的案子。”
“见过那位女教师了吗?长得如何?”
“施主任,你不正常,婚内出轨事小,晚节不保事大。”
“我是想到了我小时候在农村,我母亲天天撵着打我,棒下出孝子,我的大学梦是打出来的,想想如今孩子的意识,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