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
王照挂掉电话,伊保军朝她走来。出了看守所,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这里,她说过不会再来的,但她也说过再也不做伊程方的辩护律师了。
“我一直等王律师再来,援助中心的主任给我看过你的介绍,上次我见你,就认出你了。”伊保军亲自端来赤豆圆子粥、蟹壳黄和一份梅花糕。
“我没点梅花糕吧。”对于伊保军不请自来的落座,王照生出本能的抗拒。
“这是我送王律师的,你尝尝,刚出炉的。”
梅花糕是江南地区的传统小吃,用料复杂,要凑齐原材料本已不易,而配比更是口味的关键,费时费工,许多小吃店里都不做了。王照到了这座城市,只在路边的摊位上吃过,外相和口味与梅花糕的声誉完全不相符。
而伊保军做的梅花糕,单凭看,王照都眼前一亮。盘中共四只梅花糕,糕身细致光滑,不见一丝小孔,每只糕如梅花的一朵花瓣,四只正好组成一朵梅花,红绿黄相间的内馅层次分明,犹似梅花的花蕊。
这哪是吃的,分明是艺术品。
“你这做的是传统版翻糖蛋糕啊。”
伊保军憨笑:“你趁热尝尝。”
王照轻轻咬了一口,有一点甜,一点酸,还有一点微微的清凉的薄荷味,所有的味道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充斥着口腔,和江南一样,温和,不强烈。
“好吃,满足了我对曾经的江南水乡所有的想象。”
“程方也爱吃,这配方我研究三十多年了。”
“做的这么好,不上菜单?”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需要用金钱衡量的。”
“说这话的往往不缺钱啊。”
“坦白说,我们的确不缺钱。”
“伊程方是你们的独生女吧?”
“是,我们就程方一个孩子。”
“你们跟她有矛盾?我看也不像,你们的钱,准备捐了?”
“没矛盾,我自己的女儿,我跟她能有矛盾,是她妈妈,哎,今天石花正好不在,我跟律师你明说了吧。”
王照吃了口赤豆圆子粥,一成不变的味道,做美食的大概跟律师一样,要具备持久的稳定力,才能在做菜时将自身从苦涩的经历中挣脱出来。
“老板娘去哪了?”
“亲戚的孩子结婚,她去参加婚礼了。”
“你没去,是为了守店?”
“一个远房亲戚,去不去都无所谓,程方结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