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找进门打了招呼后就去洗手,然后戴着围裙进厨房里忙活了,父亲还醒出来了俩瓶白酒。
看到赵找后的老刘,突然泪眼婆娑,他问父亲,小雅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长的像找儿这么大了,怎么今天没来一起接他,是不是孩子不知道时间,还是还在记恨着爸爸。
父亲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因为父亲不知道刘雅现在过的是不是真的好。
“那等会咱们回你家里看看去吧,小雅她现在在北京呢,吃完饭你给她回个电话问问吧。”
“哎呀,我姑娘可真是有出息了,还去了北京?当真是北京吗?想想他老子这辈子也都没有去过几次北京呢。”
“嗯,是北京,小靖也在北京,他跟着姐姐。”
“多久的事情了?那孩子们住哪?他们在北京干啥呢?”
“老刘,咱们边吃边聊,你进去的时候他们还小,如今孩子们也都长大了,他们应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行,那咱就不聊他们,只要孩子们有出息,咱这当爸爸的也自然就放心了。”
“来了,红烧肉,巧拌猪耳朵,还有一个菜就齐了,爸你和刘叔先吃着,那个菜马上就好啊。”
“找儿,别忙乎了,这些菜就够吃了,这可比我在里边的菜丰盛多了,你快洗洗手,过来咱们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了刘叔,我在单位跟同事都已经吃过了,你们赶紧吃吧。”
“过来在吃点,年轻人嘛,吃的多消化的也快,对了孩子,你在哪上班呢?”
“叔,我在一个联通营业大厅上班的,就是接接电话搞搞客服,后勤那一块的。”
“哦,那我就知道了,这工作还挺好的,正好你平时也是文文静静的,就是不知道小雅现在在哪儿工作,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北京那么大,她一个女孩子能留在那里挺不容易的。”
赵找和父亲只是微微笑着没有说话,因为没有一个人希望刘雅过的不好,大家都希望她过的好。
就在那一天,老刘说出了藏在心中许多年的话。
他说说出来这些话,这对于香莲来说,应该是公平的,而他也应该学会勇敢的面对过去。
其实当年香莲就是不告而别,甚至都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给刘雅,刘靖,给这个世界。
就这样,留下一具冷冰冰的不能言语的尸体。
法医说尸体是留给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语言,也是唯一的证物,是值得被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