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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摁响,手机已响了无数遍,她懒得起身,懒得接听,懒得再听别人那些毫无意义的劝解和鼓励。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这是一场持久的消耗战,调查也好,取证也好,貌似合理的一次次问话,无不是在消磨她的意志,摧毁她的信念,目的,就是让她不再对长大抱有信心。难怪一同接受调查的副校长要冲他们发火,要把一肚子的不满和牢骚发泄出来。吴潇潇忍不住又想起了调查期间一次别有意味的谈话,找她谈话的,仍是那位领导的秘书。

秘书兜了一个老大的圈子,最后才把话落到实处:“江北商学院可以赔偿你父亲的损失,双方纠纷可以友好解决,但你必须承认,这是一起合同纠纷,不牵扯别的。”

吴潇潇困惑极了,她不是早就屈服了吗?早就不再主张什么权力,甚至那些损失也不抱追回的希望了,他们怎么还不甘休?

秘书接着又说:“其实你也是被人利用,想想看,那个李汉河,还有黎江北,他们帮了你父亲什么?什么也没帮。你父亲曾经三番五次请他们为长大出谋划策,他们都冷漠地拒绝了。现在他们为什么要跳出来,居心不良啊,他们是想借你或长大,达到他们的目的。”

不是调查火灾吗?这些事跟火灾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一次次提出来折磨她?

过了两天吴潇潇才听说,戴在长大头上的“紧箍咒”取消了,原来被有关单位收回的权力又落实到长大身上,长大又可以自主招生自主申报专业了。

但她高兴不起来,想想这两年的周折,想想这两年经历的一切,她就怀疑,谁能保证不再发生这种出尔反尔的事?

她打开一份材料,这份材料是长大发生火灾前她委托一家评估机构做的,她想把长大的资产评估一下,如果有可能,她想给长大重新找个婆家,最好能一次性将它收购掉。两年的实践表明,她不是一个办学的人,父亲这项事业她继承不了,更无法将其发扬光大。她努力过,奋斗过,挣扎过,但她失败了,按商业场上的话,这次,她输得很惨。

她已委托一家中介机构,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听说万氏兄妹有这个意向。她现在已不在乎对方是谁,只要能替她把这个包袱卸掉,她就感恩不尽。

她怀念**,怀念过去的日子,她想,就算把长大全部扔在江北,一无所获地回到**,父亲也不会怪她。

吴潇潇的泪水再一次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又是一小时后,外面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吴潇潇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打开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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