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什么事坏了?”刘子秋有些莫名其妙。レ&レ
程知节苦着脸说道:“不瞒大人,刚才小民派了一批弟兄潜下水去,此刻大人的座船恐怕已经沉了。”
“哦,还有这事。”刘子秋脸上的神情却波澜一惊,淡淡地说道,“那咱们就到河边看个究竟。”
营寨本就在运河边,众人走过去并不会花费多长时间。只见运河河面上,三艘大型官船灯火通明,静静地泊在岸边,并没有丝毫损伤。程知节不觉诧异:“难道他们失手了?”
石慧娘忽然指了指船头:“郎君,快看那里!”
每艘官船的船头上系着几张硕大的渔网,渔网里一些黑影拼命蠕动着,细看之下,正是程知节派出去破坏官船的那些人。显然,官船上早有防备,事先用渔网在运河上设下埋伏,将那些潜下水的汉子一网打尽。而且这些渔网都闪着寒光,似乎中间夹杂着某种铁丝,即使那些汉子带着利刃,一时半会也弄不破渔网,只能束手就擒。
看到这一幕,程知节目瞪口呆,终于低下了头:“大人,程某这次是真心服了!”
……
为了让程知节和那些运河沿岸的百姓安心,刘子秋在剿灭鱼山群寇以后并没有立即南下,而是在这里等着内阁的文书。程知节夫妇当然也被留在军营里,直到此时,刘子秋和高秀儿才向他们表明自己的身份,令他们夫妇惊出一身冷汗。
三天以后,魏征关于运河河工的文书终于送到了这里。文书之所以姗姗来迟,并不是魏征办事拖拉,而是魏征召集内阁反复商议,考虑了可能出现的多种情况,以及从长安到杭州,这一路上所需要动用的河工数量和朝廷每年支出的规模。正因为事先考虑周全,制定的策略才更有可行xìng,才更容易为人所接受。而这也是刘子秋离开洛阳,把事务都交给魏征他们处理的一个目的。这样做,内阁处理事务的能力会迅速提高,将来刘子秋自己才能真正轻松下来。
其实在这些文书到来之前,因为已经知道了刘子秋的身份,程知节、石慧娘夫妇便对这件事的真实xìng深信不疑。如今文书送达,程知节也明白事情将告一段落,刘子秋必将继续南行,不由主动求见,说道:“草民过去对陛下多有得罪,如今此间心愿已了,愿一死以谢陛下!”
世人传言程咬金为人粗莽,其实不然。他本是世家子弟,幼读诗书,肚子里颇有机谋。他此番主动请死,其实是以退为进。只是石慧娘不知,却吓得面无人sè。
刘子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