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拖来打死吧!”
沈御离跪在地上许久没有答话。
皇帝要打死一个奴才,是不需要什么缘由的。这两年宫里无缘无故死掉的奴才多到数不过来,再死一个绕林当然也不算什么。
“儿臣谨遵圣谕,”沈御离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那奴才惹了父皇生气,的确该死。”
皇帝对这个答复勉强满意,冷哼一声,向小太监挥了挥手:“去传令!”
传令宫中,捉拿内侍绕林,杖毙。
沈御离认认真真地行罢礼退了出来,看着侍卫们领命从他身边跑过去,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沈钦颠颠地跑着迎上来,圆圆的胖脸颤个不住,小眼睛里写满担忧:“怎么样怎么样?父皇有没有大发雷霆?有没有打你?那些侍卫是去做什么?你们两个人的事……你对父皇承认了吗?”
“承认什么?”沈御离脚下顿住,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沈钦吓得一颤,慌忙堆起笑脸:“没什么没什么,那些无稽之谈,我一个字都不信!……所以你在父皇面前也否认了?父皇信你了没有?”
沈御离收了怒气,重重地跺了跺脚,甩袖就走:“父皇的心思,咱们谁猜透过?不止咱们,恐怕全天下都没有人猜透过!”
这倒也是事实。
天下皆知当今皇帝是一个莽夫,喜怒无常,不可以常理揣度之。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朝堂和宫中很少有人敢揣测皇帝的心意。
伴君如伴虎,胆大的富贵险中求,胆小的缩缩脖子敬而远之,仅此而已。
此刻沈钦也不敢猜,只好换了一种问法,加倍小心:“所以父皇没有发怒?那帮侍卫是做什么去?”
“没发怒。”沈御离一板一眼地答,“那些侍卫是奉父皇的命令去捉绕林归案,杖毙。”
“嘶——”沈钦笨拙的左脚踩了自己的右脚,疼得他整张脸瞬间皱了起来。
沈御离伸手扶了他一把,皱眉不语。
沈钦好容易站稳了,急得跺脚:“父皇要杀那个小子?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慌不忙的?这是要出人命了!”
说着话二人已走进了一处园子,沈御离随便找了条石凳躺下,枕着胳膊冷冷地道:“父皇圣谕要杀,我着忙又有什么用?何况那奴才也的确不像话,他若不死,还不知道后面又要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沈钦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吓到了,呆站了好一会子才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下,这次却是连话也不